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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呈玦瞧出来了,偏不主动开口询问,就等着他风宓阳主动提出来。
等他一个猕猴桃都吃完了,风宓阳还是那副纠结的姿态。
应呈玦看不下去,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问他:“你还有什么事?没事我就睡觉了。”
风宓阳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薇拉的尸体,能交给我么?”
应呈玦有些惊讶,“那个叫阿傻的杀手?你要她的尸体做什么?”
“阿傻跟未晞是一起长大的,她算是未晞的半个朋友吧,当年我们一起去非洲比赛的时候,阿傻差点被另一群人围剿杀死,是未晞救了她。
在那场奋战中,阿傻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脸却毁容了。”
风宓阳想到了那个丫头,表情有些惋惜,“那是个傻姑娘。”
应呈玦耳朵竖起,表示在听。
“女人的脸很重要,阿傻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从小就仰慕大…风乔,在没去非洲之前,她性格其实很活泼,是我们那个组里面最爱笑的姑娘,未晞那个时候还说她是开心果。
从非洲回来后,阿傻整个人都变了,她渐渐的不再爱说话,变得内向起来。
因为那张脸被毁,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大胆地注视一次自己喜欢的人。”
“这么多年了,阿傻一直留在风乔身边,却从来没有向风乔透露过心意。”
风宓阳说到这里,沉默了起来,也不知是在怀念那个傻傻的姑娘,还是在羡慕那姑娘对风乔的一片痴情。
阿傻阿傻,其实人不傻,只是太痴情。
过了一会儿,风宓阳才说:“风乔的尸体会被如何处置,我不会管。
但阿傻…”
风宓阳望向应呈玦,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将她的尸体交给我,我想给将她好好安葬。”
应呈玦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银二,他交代了银二几句,挂断电话后,则对风宓阳说:“我会让银二跟你联系,最迟明早就能看到她的尸体。”
风宓阳点点头,“多谢。”
“她伤了未晞,我本不想让她太痛快,但未晞跟我说过,上次寅面绑架斯里那事,阿傻帮过我们一次。
我将她的尸体交给你,算是报答了那份恩情。”
他不是风宓阳他们这样的冷血杀手,他除了钱多点儿经商头脑聪明点以外,就是个普通的人。
阿傻已经死了,他不至于会对她的尸体过不去。
风宓阳拄着拐杖离开后,应呈玦慢慢下床坐到轮椅上,让保镖推着他去了无菌病房。
他坐在病房外的门口,跟病房里的楚未晞遥遥相望。
楚未晞这会儿正醒着,她面朝下趴在床上,看到应呈玦的时候,眼睛亮了亮。
她对应呈玦说了几句话,应呈玦勉强听清了,就打了个电话给刘盾,让他等应斯里放学后,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带到医院给楚未晞看看。
应斯里放学后,刘盾就带着兄弟俩去了医院。
刘盾抱着应斯宇,站在窗户外,他握着应斯宇的手,跟他说:“小斯宇,来跟妈妈打招呼。”
应斯宇圆眼睛咕噜噜地转,凝视着里面的人,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认出了楚未晞,呀呀地叫唤了起来。
应斯里也趴在窗户口上,小脸满是担忧,他似乎有千言万语相对妈妈说,又怕打扰她休息,只能忍着。
楚未晞望着那一大一小,以及他们身后轮椅上,同样盯着自己的应呈玦,心都软化了。
这一刻,她无比深切的体会到了何为家庭美满,幸福安康。
这样的日子,是以前的她想也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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