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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不祸并未纠正这句“你是朕的凰”
,只是转对一脸怔神的芜歌,道:“涅槃再生,无异于从额鼻地狱爬入人间。
再多的苦,总会过去。”
拓跋焘当下的表情已不止是欣喜,已然是喜形于色了。
扶不祸的余光瞥了眼难以持重的君王,似是暗叹了一气,复又对芜歌,道:“生机难觅,莫失良机。”
这样的命批,简直是给拓跋焘背书。
拓跋焘唇角微扬的弧线,抿也抿不住,若不是怕惹来身侧女子的猜疑,他必然是要毫不犹豫地对着他从前横竖看不惯的司巫竖起大拇指,来一句:“重重有赏!”
芜歌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目光还是穿梭在扶不祸和拓跋焘之间。
她如何会不猜疑这明晃晃的说项保媒?
茶案上,新添的冰泉已经煮沸。
扶不祸烫了三只茶杯,执壶添茶:“冰镇的最后一点腊梅,姑娘不如尝尝。”
她把茶杯推向芜歌,又对拓跋焘做了相请的手势,便自顾自饮起茶来。
“喂,扶不祸,你不要太过分啊,我的呢?”
一旁听墙角的扶不吝炸了毛。
扶不祸只冷冷扫了他一眼:“给你喝就是暴殄天物了。”
扶不吝气得直咬牙。
拓跋焘却是心情大好地笑道:“朕今日也是沾了阿芜的光,才讨得不祸的一口茶喝。
你省省吧。”
“这倒是。”
扶不吝总算心理平衡了些许,嘟囔道,“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他看向芜歌,目光很是带了几分好奇,笑哼道:“这世上还有扶不祸看得上眼的女子,当真是奇了怪了。”
拓跋焘瞪了他了一眼。
扶不吝不以为意地顶嘴:“呵,我难道说错了?若是太后娘娘看到这幕,非气得吐血不可。”
芜歌只低头静默地抿着茶水,置身事外般看着这对君臣在唱双簧。
不过,这当真是她冤枉了拓跋焘,想这扶族司巫,历代都是冥顽不灵的性子。
眼前这位扶不祸,虽然不过是双十年纪,却每每都给姚太后脸色看。
毕竟,这火凰营的历代掌事都是扶族司巫。
从司巫府邸出来,下山一路,依旧是拓跋焘背着芜歌。
芜歌很顺从,一路静默。
不,是心不在焉。
“还在想扶不祸的话?”
拓跋焘问。
芜歌看着身下男子的模糊轮廓,张了张嘴,到底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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