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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洲反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拍了下,沉沉笑开:“反正不会是今天。”
宋宁不置可否,早一天晚一天其实没什么差别。
只要顾承洲一日不恢复,那些人就会觉得他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哪怕没捏痛,也能成功恶心到他。
捧高踩低在任何一个圈子里,都很常见,何况是B市富家子弟圈。
分神的功夫,韩跃的叫声再次响起:“承洲,好歹老同学一场,这么摆架子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顾承洲充耳不闻,宋宁也当没听见,推着轮椅拐进左侧的长廊。
“不过一个废人,再横也不能站起来。”
宋立成的嗤笑声传过来,话里诸多不屑:“一辈子都是太监的命。”
顾承洲倏然握拳,清俊的面容扭曲而狰狞。
宋宁不想闹事,只是宋立成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只要是男人,任谁也忍受不了这种赤果果的人身攻击。
顿了顿脚步,不等她回头,就听顾承洲低声道:“让他笑去吧,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几天。”
“好,这次听你的。”
宋宁无意识的拍拍他,继续往前走。
顾承洲闭上眼,俊脸染上一丝令人惊惧的寒意。
之前在景区袭击宋宁一事,他看在宋家老爷子的面上,忍了。
没想到宋立成出了看守所,还是本性不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进到顾思嘉特意留下的天字号小院,顾承洲见宋宁的脸色依然很臭,既感动又心疼:“狗吠而已,别往心里去。”
“气不过嘛。”
宋宁皱着眉在他身边坐下,不由自主的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也生气。”
顾承洲哑然,如墨的眸子好似浸过水的葡萄,目光灼灼的凝视她:“宁宁,你想不想出口气。”
“不想。”
宋宁很干脆的拒绝:“我不希望你因为生气,而做出违法的事。”
顾承洲一滞,转瞬笑开。
说话间,汤底和点的小菜都端了上来。
示意服务生把桌子搬到院内的亭子里,两人相携过去坐下,心无旁骛的开吃。
相隔不远的地字号小院,宋立成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姿态慵懒的歪在椅子里,抬头望天。
齐天宇栽了的事,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他好奇的是,照梁思洁的说法,宋宁不过是无父无母的穷小孩,怎么会有能量,指挥得动云海省城的特警支队。
要知道,这事是发生在顾思嘉从云海回来之后。
以顾承洲如今的身份,除了霖州以外的地方,别说特警队了,想找人接待都难。
顾家素来喜欢摆高姿态,低调行事,老爷子尤其不喜欢以权压人。
顾思嘉当年做生意,可没少吃苦头,怎么到了顾承洲,又是特警又是保镖局保镖的。
“宋兄看起来很不高兴。”
韩跃在厢房里打完电话,似笑非笑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宋立成收回视线,不屑的瞥他一眼,抽出支烟含到嘴里,打火点着并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大团青白的烟雾,没吭声。
被丢去山区两个多月,每天累成狗,换谁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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