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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连保证。
胤王不再多言,启声问向车外:“究竟怎么一回事?”
乔薇冷冷地扫了一眼程大人,程大人顿时不寒而栗,她收回目光,望向珠帘垂落的马车道:“员外郎的妾室偷走了草民儿子的入考对牌,不还给草民,还诬陷草民盗窃伤人。”
程大人“义正言辞”
道:“殿下!
您别听她胡言乱语!
此人是个惯犯,早先在灵芝堂行窃被抓,让乔大小姐当众赶了出来,今日是她自己孩子的对牌丢了,便要伸手抢别人的。”
他说着,拉过阿绣,捋起她袖子,露出略有些红肿的手腕,“殿下,您瞧,这伤就是被她弄的!”
刘太监从珠帘里望了一眼,嫌弃道:“程大人!
休得无礼!”
一个妾的身子也暴露给王爷看,不怕污了王爷的眼?!
程大人心虚,着急证明自己,连男女之防都忘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让阿绣退下了。
乔薇真是太佩服这些人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了,比房妈妈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员外郎如此宠爱他小妾,谁说不是臭味相投呢?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胤王问乔薇。
乔薇道:“草民没有行窃,任何时候都没有,也不曾打人,是她太细皮嫩肉了,不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皮糙肉厚,别说抓一下腕子,就是挨几棍子也看不出什么的。”
“你血口喷……”
阿绣正要怒斥,被程大人一记冷眼瞪了回去,王爷问话,轮到你来插嘴?
胤王道:“你说对牌是你的,可有证据?”
乔薇想了想,答道:“草民儿子顽皮,用炭笔在对牌上做了记号,殿下可派人检查。”
阿绣慌忙看向手中的对牌,果真在反面的右下角发现了一个记号,先前只顾着偷东西,没细细检查,险些留下把柄。
她往丈夫身后移了移,用手在嘴里沾了点口水,抹在对牌上,将记号抹掉了!
她把对牌递给丈夫,程大人拿过帕子,一下子摸到湿漉漉的地方,一阵恶心,险些甩出去!
他瞪了阿绣一眼,拿出帕子,把对牌放在上面,恭恭敬敬地呈给胤王的护卫查看。
护卫两面都看过,没有任何发现:“王爷,没有记号。”
阿绣得意地扬起下巴:“小蹄子,这下没话说了吧?”
乔薇一把抓住她的手,露出那根黑乎乎的手指:“你怎么解释指尖的炭灰?”
阿绣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小心在哪儿碰到的!”
乔薇冷笑:“是吗?你口口声声说对牌是你亲戚的,那想必你们是真的报了名,我且问你们,文书呢?”
阿绣面色一变:“也……也丢了!”
乔薇笑道:“那文书上的座号总记得吧?是多少号?一百?一千?一千零一?”
阿绣与胖妇人根本就答不上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忘的,望舒的座号是六百,景云的是六百零一,这种号子也不存在很难记住的情况。
“老爷……”
阿绣求救的目光望向了程大人。
程大人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敢包庇她?
“可以把对牌还给我了吗?考试已经开始了。”
乔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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