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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应该不是他,但肯定是他身边有人。”
“肯定有人啊!
之前广电塔不也是黑客作案吗?谢清呈肯定和顶级黑客有关系,你看现在网上干干净净,一点他的私人信息都没了。”
“天,那谢清呈还挺有手段的,没准是他哪个小情人干的,之前不是传他是gay吗?黑客多半都是年轻男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保护他,他小老公看不得他被肉。”
贺予:“……”
他本来想当没看到的。
网页都已经退出去了,想想又不甘心,还是返回去在那条“小老公”
的高赞微博下面回复:
“放你妈狗屁。”
恨恨地点了出去。
他才没有保护他,谢清呈那样欺骗他,看不起他……他还刚和谢清呈吵完架,被他和他妹妹指着鼻子骂成那样,他又不犯贱,为什么要帮他?
他也不是谢清呈小老公……这什么恶心称呼。
贺予心又堵了。
他觉得自己被刺痛了。
实话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费这个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他最近依然常常想起那段床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隐约还有当初文身失败后的伤疤,浅淡的褐色。
谢清呈手腕上也有文身,细瘦的字体绕在腕上像链子像蛇。
在谢清呈难耐地反抓住床单时,他曾扣住过谢清呈的手,两个人的手腕厮磨相蹭,十指热汗涔涔地交扣时,那文身仿佛要把他们的手紧绕在一起不离分。
“……”
贺予又被自己恶心到了,他摇了摇头,打开抽屉吃了颗药,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洗个脑催个眠,把这段记忆给删掉。
真是太荒唐了……
“妈呀,累死我了。”
这个时候宿舍门忽然开了。
回来的室友是年纪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生追求就是死在姑娘们的温柔榻上。
而以他最近一天据说约炮三个网红的勤恳程度来看,这个目标显然已经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微笑了。
“真见鬼,新认识的那个漂亮姐姐如饥似渴,欲求不满,我腰都折了她还嫌不够,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大吃一顿生蚝补补,兄弟们,你们快看看我这面黄肌瘦的样子,唉,迟早精尽人亡啊!”
打游戏的胖仔从厮杀中匀给他一大白眼:“妈的,凡尔赛啥呢?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花花公子美滋滋地对着宿舍的落地镜自照:“哎呀,好累啊,明天还要再约一对姐妹花呢。”
胖仔骂人:“花个屁!
你没得花柳病真是中国医学界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两人一个笑嘻嘻,一个骂咧咧,唇枪舌剑好一番,向来不太爱参与到这种话题中的贺少忽然咳了一声。
胖仔和花花公子对视一眼,都以为贺予对他们俩这种粗鄙的谈话有意见,于是不吭声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贺予放下书,想了想,回头望着花花公子,那瓷白的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意图:“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你、你说。”
贺予优雅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膝头放着一本英文精装《夜莺颂》,问的却是:“你有没有试着约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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