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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三,五天还带着几分期待和笃定地等待,时间并不显得难过,可过了约定的日子,时间似乎变得一天长过一天,让人觉得烦躁不安,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可以马上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平安。
于是只能找些个旁的事儿来消遣,转移自己注意力。
不懂决不装懂,这绝对是我的优点,于是,我就那天两代帅哥偷袭兼下暗招的事,请教两位当事人时,新生代美男代表一边‘唰’地打开一把折扇,轻摇两下,一边笑道“在下并非江湖人,只是个不得志的书生,沦落成了个小小的商贾而已,哪里懂什么江湖规矩。”
而中年帅哥则丢给我一个不屑的笑容“我若是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成效,还不如改投到你阿玛的前锋营去,还做什么军师,拿把刀和人对砍算了。
嗯……”
某无良帅哥又加了句让我气结却反驳不了的话,“即使去前锋营和人对砍,好像也没人会事先打招呼的。”
惑没解到,黑线又多两条,还是蝶姨好心,笑着对我说“那两人都自视极高,那天那三个汉子,虽是正式学过武的,比普通庄稼把式厉害不少,可放眼江湖,也就是个三流角色,试问,你捏死只蚂蚁的时候,难道还要先打招呼,摆好架式?”
彻底无语中,我和他们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
与墨子梣相处越久,就越来越没有当初把他当神的那种感觉。
但值得欣赏的是,看起来高贵,清傲如他,做起一些常人不屑为之,甚至颇有卑鄙下作之嫌的事儿,也是那般坦然大方。
用他的话说,他从来没说要做好人的,何必装什么腔,作什么态。
我却觉得他这是傲到对自己的缺陷也不屑于稍做掩饰。
可又由于这个原因,落在旁人眼里,是好一个君子坦荡荡啊,把他视得更为高洁,觉着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甚至怀疑,他这若大个家业,说不定都是靠这些个手段挣得来的。
但无论如何,他是个出乎意料的极易相处的人,很容易让人引为知己,我和他都喜欢不时刺对方两句,整一个最佳损友。
终于在和墨子梣的无聊斗嘴中,等到了胤禛一行人,原来墨子梣说的三,五日是三天加五天的意思。
据说是从杭州赶过来的,倒也不显风尘仆仆。
只不过,二十余日未见,胤禛仿佛又严肃了不少,在见到我的刹那,脸上冷硬的线条有一瞬间的软化,却也未显得惊讶,估计他刚到杭州那会儿,就接到墨子梣留给他的信,说我也在此。
墨子梣似乎想给刚见面的胤禛一个拥抱,胤禛微显尴尬,侧身避开了,彼此寒喧了几句,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胤禛说他想先休息一下,晚膳后还有事要找宋叔和墨子梣商量。
大约盏茶功夫后,正和墨子梣在大厅聊天的我,看到小栋子在屋外不停地朝我招手,便起身告辞,走到躲在门外廊柱后面的小栋子身前。
“格格,爷请你过去呢。”
小栋子冲我垂了垂手,轻声道。
我随着小栋子走道墨子梣为胤禛安排的客房时,他似乎刚洗完脸,正用毛巾擦着手。
见是我来了,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描花的搪瓷洗脸盆内,冲小栋子摆了摆手。
小栋子端着洗脸盆退下了,临走还细心地将门给关上。
我从一进门,视线就未曾离开眼前的这张看似长年冷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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