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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麦肯纳和史蒂夫的关系十分密切,不过麦肯纳不会容忍史蒂夫那些讨人厌的行为。
“他的脾气有时候的确很糟糕,但从来没有对我大吼大叫。
我们会不会意见相左?当然会。
我们会不会吵架?当然会。
但总体来说,我们一直相处得很愉快,”
他回忆道,“有一次,我的助理告诉我,史蒂夫给她打电话时态度很差,大吼大叫,骂了很多脏话。
下次再见到史蒂夫时,我对他说:‘不准再用这种态度跟我助理说话。
’我助理说,史蒂夫之后来我办公室的时候,走到她房间向她当面道了歉。
当时,在半导体行业当道的都是查理·史波克和唐·瓦伦丁这样的人,他们教会我,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就会被别人吞并。
因此我敢对史蒂夫说,‘行了,史蒂夫,给我闭嘴。
’史蒂夫不会硬碰硬,不过碰到那些奴颜婢膝的人,他自然会表现得非常强势。”
麦肯纳和他的团队与史蒂夫共同打响了一场营销战,将AppleII描绘为适合普罗大众的产品,而非极客专用的产品。
麦肯纳为苹果设计的第一本宣传册里,大标题是“至繁归于至简”
。
这个概念与当时的行业趋势背道而驰,包括康懋达和MITS在内的其他电脑生产商依然在用一成不变的灰色字体在极客刊物里打着小广告,告诉极客又增加了什么新功能。
友好的营销策略无疑让苹果电脑从无数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
麦肯纳还让史蒂夫明白了要在尽可能多的平台上打广告,才能获取更多价值。
早些时候,他说服史蒂夫换掉了罗纳德·韦恩设计的钢笔画商标,这种古色古香的商标更适合烟草店,但苹果电脑没有任何古雅之处,况且苹果公司想要引领全球电脑产业的变革,无疑需要一个更加现代化的商标。
新商标就是如今家喻户晓的被咬掉一口的苹果,史蒂夫坚持要用艳丽的六色彩虹条作为苹果商标的颜色。
这个商标看上去非常醒目,具有现代气息,仿佛在昭告苹果电脑比IBM的机器更加有趣、更便于使用,IBM的商标是蓝白相间的条纹,看上去就像是被扔在一边的条纹西装。
当时史蒂夫解释道:“我们公司的成立基于一个原则:一个人用一台电脑,而不是10个人用一台电脑。
我们要让消费者无师自通,根本不用学就知道怎么用电脑。”
和麦肯纳一样,史蒂夫也有着过人的天赋,能用简单、清晰,甚至带点狂热的语言来解释极其复杂的技术概念。
麦肯纳和史蒂夫知道这对于苹果公司来说是一大优势,公司的其他高管都没有那么能说会道。
1977年,《纽约客》杂志上的一篇长篇报道逐字记录了史蒂夫参加一场电脑展会时对记者即兴说的一段话,充分展示了史蒂夫的深厚功力。
当时的读者对电脑知之甚少,记者可能更加热衷于在报道里用“裸体机”
之类的专有名词,却想不到用一些显而易见的双关俏皮话,比如“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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