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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路人几句说笑的话,我也并没有当回事儿,酒足饭饱,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到了半夜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
大半夜的,谁在哭啊,哭的挺瘆人的。
夜半闻泣,多不吉利的事情,我哪里还睡得着?头皮都在一阵阵发麻。
我摸黑从床上起来,去开了灯,拉开窗帘往外面一瞅,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远处昏暗的路灯下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一身红色旗袍,背对着我,肩头耸动,身体也跟着不住的颤抖,嘤嘤的哭泣着。
好家伙,这女人恰巧坐在路灯下,昏暗的灯光和清冷的月光一同洒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惨白的光芒。
血红色的旗袍上平添了几分惨白的光泽,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那一身血红色的旗袍就如同一身纸衣,格外瘆人!
蓦然,那女人忽然转身。
我看清她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张铁青的脸,像是涂了白面,黑洞洞的两个眼眶里各自流出来一股泛着亮光的血泪。
她胸前的衣服破烂不堪,上面还沾满了泥土,这幅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刚从坟坑里抛出来的死人!
我住在宾馆的十二楼,宾馆这栋楼距离马路也得有十几多米的距离,这个女人坐在那么远的地方低声抽泣,我竟然也听的真切,真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宾馆的墙壁上挂着吊钟,我回头瞅了一眼,正好午夜十二点整,当啷的一声,吊钟响了,我的心也咯噔的一下,跟着猛的收缩了一下。
午夜凶铃,夜半鬼泣。
这么一想,我不由毛骨悚然。
当我再次回头,坐在路灯下那穿旗袍的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橘黄色的猫,蹲在路灯下,摇晃的尾巴。
与此同时,一阵冷风吹过,一张废弃的报纸飞到了路灯下。
整个街道都像是落上了一层灰尘,显得破旧不堪。
看着这一切,我的双目不由得缩了缩,一只普通的女鬼敢在我面前嘚瑟,必有蹊跷。
而且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绝对不是一只普通女鬼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说,这只女鬼是被人操控着的。
果不出其然,我才刚刚这么一想,就听到了敲锣打鼓和吹唢呐的声音,接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着一口棺材就走了过来。
当我站在窗户边往下看,那穿旗袍女人立即回头的一刹那,我就已经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冲我来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会一会吧。
想到这里,我推开了窗户。
窗户一打开,一股冷风灌过来,带来一股子浓烈的烧纸味儿,特别呛鼻。
搞出这样的阵势,一定是邪门歪道,我浑身的神经顿时绷紧了,来者的实力已经不弱,我竟然还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阁下何必故弄玄虚?”
一声冷喝,我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身体腾空,发丝撩动,片刻之后,我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猎猎的阴风,有些清冷,那些披麻戴孝,抬着棺材的人并没有停下来,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横冲直撞的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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