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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闷不乐地往巴图家里走,一路上在心里把林子昂骂了个无数遍。
那个笨蛋男人明明看出陈小娴对她有意思,人家太守老爸一出马,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亏我还冒着大雪,鼻子冻地通红地去军营找他。
我愤愤地想,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回到巴图家,一屋子的人正围着小方桌喝热茶吃点心,见我挎着脸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围过来问候。
“没事没事,就刚才在路上冻坏了。”
我挤出笑来,将羊皮帽子摘下来交给阿不,仁金大妈则用布条掸去留在我身上的雪花。
我憋了几天都没去找林子昂,无聊时候就跟仁金大妈学学编织的手艺,跟她说说话,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塔姆族的语言我已经能听懂一些,虽然要自己讲起来又慢又别扭,但配上肢体语言,勉强能与跟别人交流。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喝点塔姆族的羊奶酒,偶尔喝高了就对着阿不诉诉苦,骂骂林子昂。
这日
玄武朱雀吃了午饭就打坐去了,这两位大内高手也够惨,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太无聊时只能窝在房间里练练内功打发时间。
阿不帮巴图在马厩给马添草料,这丫头现在一天到晚就粘着巴图,就差把心意跟人家说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巴图那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阿不心里在想什么吧?现在的男人难不成个个变闷骚了?我又想起了林子昂,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巴图,巴图—”
两个正在干活的人转过头来。
“小姐你来啦。”
阿不放下手中的铁叉迎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冒着汗。
“呵—是公主殿下来了。”
巴图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说:“能不能借我一匹马?”
“公主要马做什么?”
巴图有些诧异。
“借马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骑啦。”
我走过去,逐一地打量着栓在马厩的骏马,视线最后定格在一匹黑马的身上,那马儿的毛色如丝缎一般光滑,眼神明亮灵动,额头有个菱形的白斑,就好像有人特意拿了画笔点上去的。
我指着黑马跟巴图说:“就这匹吧,我喜欢它。”
“可是公主殿下会骑马吗?”
巴图挠挠头。
“废话,当然会啦,别以为只有你们塔姆族的女子才会骑马,是不是阿不?”
阿不的嘴角抽了抽,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家小姐……是,是会骑马。”
巴图哈哈大笑:“想不到公主殿下还会骑马!
巴图家的马公主随便用就是,看中哪匹就拿去好了……”
他的话音未落,听见仁金大妈叫我:“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啊,仁金大妈,你有事吗?”
“有人要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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