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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打量着没给你娶媳妇,就不能给你二弟娶?!”
此时秦大山在院门口叹了半晌的气,也背着手愁苦的晃了进来,后头跟着满脸不高兴的二儿子秦家宝。
见媳妇果然在闺女这屋发威,就迈步进来,抢下笤帚沉声劝道:“算了,等过几天媒婆回了信儿再说吧,现在说啥也晚了。”
李氏回头就照着他身上打了一拳,立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骂道:“你还好意思说!
你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像个哑巴一样!
这么大的事,我顾不过来,你坐那干啥了!
怎么就叫这俩畜生把事情搅和了!”
又抬头看了眼只管拉着一大张大圆脸的亲儿子,一块骂道:“跟你爹一个德行!
都说了那彩礼等着给你定亲用呢,你都不知道帮着劝和劝和杨老三?就知道在外头等现成的,什么都指着我!”
见儿子耷拉着大眼皮也不搭话,越发觉得累得慌,狠命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道:“就你这副德行,活该你打光棍!”
秦许之看了眼炕上明显伤心不已的妹妹,知道她被亲娘赤裸裸的话给伤着了,便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继母,略带讥讽道:“这话,您也不能这么说。
如今有个妹妹,还能指望着用妹妹的聘礼给自己娶媳妇。
可要是没有这个妹妹,难道二弟这辈子就和我一样,打光棍了么?”
“你!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氏嫁进来的时候,这个继子已经五六岁了,一直跟着老太太在西院生活,从未在自己跟前待过,所以,自己对他平日里也管不着。
直到老太太去世以后,他也十好几了,后来又学了木匠,有了手艺,就更不用靠她的前儿了。
所以素日里,娘俩没什么接触,也谈不上什么大矛盾。
所以,这么和她说话还真是头一遭!
秦许之也不理她,只是肃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着秦大山道:“爹,你大儿子是腿有残疾,没法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你这个二儿子手脚齐全,身体康健,难道你也要养歪了?那到时候您老了,谁给你养老呢?”
秦大山的头,垂的越发低了。
他也知道不论样貌,还是人品,大儿子都远超二儿子,就连过日子二儿子也不是那块料,甚至赶不上闺女十月。
可媳妇偏心儿子,岳家又人口众多,他又哪里管得了!
早年两口子偶尔闹个矛盾,两个舅兄连带着岳母岳父便要来闹一场,将家里砸个乱七八糟便走了。
回头这个媳妇依旧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他是半点儿管不了。
所以,日子久了,他也累了,家里的琐事便都一股脑的都不插嘴,就是孩子也由着她做主管教。
可如今眼见二儿子越来越不出息,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毕竟这个儿子往他跟前一站,比他这个当爹的都高都壮,还咋管呢!
李氏见男人被大儿子两句话弄的又哑了火,便掐着腰怪声怪气的教训道:“呦,你二弟不能给爹娘养老,不是还有你呢么?你这么出息,哪怕我是你的继母,你也该给我养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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