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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就咱俩呗,我喊语语了,她说忙着搞钱,没空理我。
江攸宁:哈哈哈哈。
——ok!
她ok的k没打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宋舒的声音。
江攸宁飞快地摁下去,回完江闻就收了手机,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好像不止宋舒一个人,有一道比较苍老的女声。
“舒舒,咱们家现在就指着你了,你弟弟把对象带回家来了,现在就差二十万,我跟你爸实在拿不出来。
妈知道你有,钱就当你借妈的,不?妈一定当牛做马的你。”
“我没钱。”
宋舒说:“我现在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糕了,我哪有钱给你们?以前我每个月都给你们汇两万,你们存的钱呢?”
“你弟读书费钱啊。”
女人说:“而且他买工作就花了五十万,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搭进去了,儿好不容易带回对象了,女方长得也漂亮,知书达理,跟咱们些地里刨食吃的农民不一样,可是正儿八经的金凤凰,你弟跟她结婚肯定能飞出咱们那穷山坳,你个当姐姐的,也得出把力啊。”
“我出力?我出得力不够多吗?他上大学的钱是我出的,买工作的钱我出了一半,现在他要娶媳『妇』了,你们还问我要钱,当我是生钱机器吗?我哪有那么多钱?!”
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宋舒几乎声嘶力竭。
女人的声音顿了两秒,然后讷讷道:“不是有那个老男人吗?找他要啊,你长得么漂亮又年轻,嫁他难道不花他的钱吗?凭什么啊?而且你不是刚他生了两个女儿么现在你是富太太,难道出不起这二十万吗?”
“我们都要离婚了!
他怎么我钱?两个女儿也是我带着,我现在吃穿用度都是朋友在接济,我哪有钱啊?”
宋舒已经哭了。
“那就问朋友借啊。”
女人说:“你朋友住这么好的房子,肯定不缺那二十万,你就问她借一借,就当妈求你了。
个女朋友要是黄了,你弟可要『自杀』啊。”
“那就让他死好了!”
宋舒大吼,“死啊!
死啊!”
啪!
粗糙的肌肤划过宋舒光滑的脸蛋。
粗重的巴掌落在了宋舒的脸上。
嘎吱。
江攸宁推开了门。
她终于看到了门外面的场景。
女人约莫六十多岁,两鬓斑白,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袖秋衣,外面搭了一件水蓝『色』的牛仔外套,洗得有些发白,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裤脚处磨破了,右裤脚那儿已经开了线,缠在她脚下,穿了一双耐克的运动鞋,看上去是她身上唯一一件比较新的东西。
她双眼浑浊,眼睛泛红,皮肤皱得不成样子,只能用饱经风霜来形容。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
女人都没听到江攸宁推门的声音,指着宋舒的鼻子骂,“你怎么么恶毒?!
竟然咒你弟弟去死?!”
“他就是该死!”
宋舒捂着脸,看了眼江攸宁,满脸错愕。
是那种被识破落魄生活后的错愕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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