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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几番波折,孟亦早已疲乏。
他缓步进了禁制之中,眯了眯眼,眼角微红肤色苍白,看着便要昏睡过去。
童衡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见状立刻便侧身上前,让他无力之时能倚靠着自己。
孟亦枕在童衡肩侧,半掩淡漠双眸,轻声道:“童衡,我乏了。”
童衡闻言颔首:“先生,童衡逾距了。”
说完,他便将孟亦小心拦腰抱了起来。
抱着先生轻软微凉的身体,童衡心中默念静心口诀,不去看先生眼角那一抹上挑的病美微红,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一路将孟亦抱回到了木屋中,轻轻将他放至柔软床榻之上。
不知何时,孟亦已然阖眼沉沉睡去。
童衡怕他睡的不舒服,又低念了一句“失礼”
,便轻手将他的外衫褪了去,只留贴身舒适的中衣。
高阶修士身上不会染尘,低阶修士也有各种清洁的法术,因此,修真之人大多不用沐浴。
童衡拿出一道低阶清洁符咒,用中指与食指夹住黄色符纸,催动身上灵力,为孟亦消去满身疲乏与尘嚣。
而后,童衡又将孟亦的鞋子与罗袜轻缓脱下,素白罗袜褪去的刹那,孟亦一双与面色一样苍白至近乎透明的玉色纤足露了出来,或许是天色晚了有些凉意,孟亦圆润脚尖的位置泛着一点似娇非媚的薄凉红意,勾人的紧。
童衡摒除心中杂念,恭敬地低下身,以手将他轻软脚尖捂热,然后便立时为他盖上了锦被。
孟亦睡梦中微微侧身,原本松松扎起的一头青丝微微散开来,有几缕撩过他姣好的面颊,顺着他精致的面部轮廓滑下,轻轻垂落在了他薄粉的双唇之间。
他淡色唇瓣轻蠕,贝齿微露,仿似将那缕青丝咬在了唇边。
果然,生的好看气质悠然的人,莫说是身上某个部位,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都能勾得人心痒。
一丝一丝,撩进了看者的心中。
抓人的很。
暮色斜沉,于屋中投下交错温暖的橙红光影。
良久,夕阳余温散去,童衡半边身子隐入了墨色之中。
他如石雕一般,立在孟亦床边一动不动,凝视了许多时间,最终只将所有纷杂的思绪都化作一声克制的轻叹。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念执念。
不敢念。
不能念。
——————
第二日,孟亦醒来,坐起身,双眸氤氲烟波,淡漠茫然,坐在床榻上放空思绪。
许久,他才张口,声音极轻极绵地唤了一声:“童衡。”
童衡早已在外等候多时,此刻听到先生呼唤,立刻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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