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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髻山在整个巴蜀来说也是十分有名的风景区,每日游客络绎不绝,如今因为要在这里举办五年一次的琴王大典,更是热闹非凡。
无数的彝族老少将整座山都装点得靓丽非常,从山脚下往山上看去好像置身于火树银花之下。
朱瀚文一行人拾级而上,看着从自己身旁匆匆来往的少男少女,心情都跟着轻快了许多。
一路上麟五也把这里的情况都跟大家讲述了一遍,其实从飞机场一出来,麟五就看出来跟在朱瀚文身边的这几个人颇为不凡,但是常年在公家单位练就的养气功夫让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毕竟凡是修道界的名门望族都不屑于与当局为伍,自己若是贸然与人攀谈,惹人反感反而不美。
还不如顺其自然,她相信以她从小养成的亲和力和绝对不比任何人差外在条件,足以让她在任何场合都能左右逢源。
朱瀚文当然不知道这位叫麟五的姑娘打得什么念头,只是就从她口中得到的情报来看,眼下的情况对于自己而言可是不那么乐观。
原来这次西南之行,自己的任务可不只是保证琴王大典圆满举行这么简单,上面的意思是最好能够保证一个叫阿诗玛的姑娘夺得琴王头衔。
而这位叫阿诗玛的姑娘正是当年罗氏鬼国的鬼主之后。
照理说罗氏鬼主作为彝族先民的国主,他的后人继承琴王也无可厚非,但是坏就坏在现在的彝族政治上自然是拥护当局的领导,实际上则是由作为祭祀的毕摩们主管一切事宜。
这鬼主的后人不管是从礼法上还是势力上根本没有办法与毕摩相提并论,偏偏这些毕摩们似乎感觉自己在彝民中话语权越来越重,对于当局的命令不太当回事。
这让当局十分不爽,当年打江山的时候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容忍你们自己自制。
现在国泰民安了,还想玩国中国这一套,那不是找刺激呢嘛。
而这位鬼主后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投靠了当局,希望借助当局的力量恢复自己祖上的荣光。
说白了不过就是一次双赢的合作,当局也是想着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这帮不听话的毕摩们。
至于鬼主的后人,复国肯定是门都没有,但是帮助她拿下琴王增加一些话语权与毕摩们能起到一个制衡的效果,却是当局非常愿意看到的。
想法确实非常的高瞻远瞩,但是施行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这位鬼主之后除了名分之外几乎什么力量都没有,而毕摩们在西南边陲经营了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在彝民心目中的地位更是根深蒂固,想跟人家夺权那不是虎口拔牙嘛。
这琴王之位历年来都是各图腾的毕摩轮班来坐,所谓琴王大典不过走走过场,就当与民同乐了,自己就这么几口子人,就想跟人家那把琴王之位抢回来?越琢磨,朱瀚文越一个劲的嘬牙花子,心里把麟九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齐全。
穿过了整个风景区,沿着山道一直来到了螺髻山的最深处,麟五终于在一座十分破败的竹楼前停下了脚步。
刚想过去叫门,一个小伙子突然从一块石头的阴影处钻了出来。
这小伙子身穿一身山寨的品牌运动服,双手横端着一把造型古朴的木杖。
乱糟糟的头发,皮肤微黑,五官稍显稚嫩,但是一双眸子却是清澈明亮。
小伙子一脸警惕的喝问道,
“什么人?”
“我是麟五,当局派来跟阿诗玛对接的,你就是莫西不干吧?”
“啊!
领导,你们终于来了!
要是再晚几天,我们就被他们抓走了!”
小伙子一听说是当局派来的人一下子激动得跑了过来。
朱瀚文看这家伙的天真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万一是坏人来诓你的呢?就这警惕性还放哨呢?虽然忍不住腹诽,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年,朱瀚文内心深处说不出的亲近,和羡慕。
“他们?”
麟五听完莫西不干的话,心头一下警觉起来。
“是呀,八大图腾的毕摩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阿诗玛要参加琴王大典,现在正在到处追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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