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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臣黑眸一紧,在老何和林铮都面露骇色时,一把抓住吐着信子的花蛇,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折断它的脊骨,随手扔在了地上。
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梁含月,剑眉紧皱,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完全搂在自己的怀里。
目光一直凝望着梁含月,声音却冰冷的从地狱传来,“弄死这些畜生。”
老何年轻时当过兵,处理这些玩意不在话下,“是,靳总。”
靳言臣抱着梁含月转身走上阶梯,一步一步往上走,颠簸感让她有了些许的真实感,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
梁含月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小声地叫了一声,“靳总……”
“嗯?”
靳言臣低头看她,步伐并没有停下。
“你是来救我的吗?”
她哭红的双眼望着他,小心又惴惴不安。
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靳言臣瞧着她憔悴不堪的模样,心口无声收紧,脸上却毫无波澜,云淡风轻的“嗯”
了一声。
梁含月沾满灰尘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牵强的扬了下唇角。
靳言臣低头贴了下她的额角,声音低沉又缓慢,“梁含月,你没有在做梦,我来了,你不用怕。”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剧烈一颤,随之眼泪掉的更凶了。
靳言臣眸色渐沉,还没来得及问,耳边就响起她哽咽的声音——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人害了,临死前我好像看到你了。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来救我的,如果是的话,真是可惜了……”
可惜,在梦里你没有能救下我。
靳言臣走出别墅的步伐倏然一顿,整个身子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低头看向她的墨眸里掀起一抹惊诧。
梁含月的脸颊亲吻着他胸膛,卷翘浓密的睫毛落下时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陷入昏迷。
靳言臣抱着她的双臂不断的收紧,用力的抱住她,用力到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
病房里。
梁含月躺在病床上,没有血色的脸蛋跟她身上的病服一样苍白,身上还插了不少救命的管子。
燕川在看完护士送来的检查报告,松了一口气,“她身上12处伤口都处理好了,至于那些蛇毒,血液报告分析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靳言臣挺拔的身姿靠在落地窗旁,低垂着眼睫看着窗外的夜景,似乎在想着什么。
燕川给了护士一个眼神,护士很有眼力劲的出去了。
等房门关好,燕川这才开口,“怎么回事?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
话音未落,靳言臣抬眸一个冷刀子射过来,他顿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道:“那些蛇都有剧毒,幸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五分钟,她就真的香消玉殒。”
“我知道。”
靳言臣紧抿的唇瓣轻启,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那些畜生,他不陌生,十几岁就见过了。
燕川皱眉,“到底怎么回事?这已经算得上是谋杀了。”
靳言臣的黑眸移向病床上的人,声音沉静,“顾景沉将她关在了地下室。”
燕川瞬间瞪大眼睛,“靠!
他们不是分手了,顾景沉这是干什么?玩强制爱啊?”
靳言臣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燕川像没看到一样,自说自话,“你说蛇是顾景沉放的吗?就算人家姑娘不跟他了,他也不至于放蛇要人命……”
“闭嘴。”
靳言臣忽然出声呵斥,幽暗的眸光紧张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梁含月紧闭着双眸,却攥着双拳,嘴里不断重复喊着,“不要咬我,走开……不要过来……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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