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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哥哥笑面冷心,不把感情当回事的人,提的建议即便在理,也极度缺乏说服力。
想到这儿,她记起一件事,说:“江偌之前去过御楼,你知道吗?”
江觐沉吟片刻,眼眸顿时温和变冰凉,嗯了一声。
“明钰以前不就是在那儿待过么?”
江舟蔓说起那个女人,还是不禁微微皱眉,毫不掩饰地表达不满,“我怀疑就是她插手帮了江偌。”
江觐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
江舟蔓试探着问:“你现在把她安置在哪儿,要不我去问问她?”
江觐否决,一笑带过,“不用了。”
语气坚决,不容再议。
江舟蔓实相的瘪瘪嘴,没有再提。
之后的饭局上,她将江觐的话想来想去,还愁想不出个结果的时候,已经在去陆淮深临海别墅的路上了。
……
江偌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天一夜那样漫长,身体像被泡在高温水池里,烫得心灼难耐。
她难受地睁开眼睛,眼前黑瓮瓮的,她以为自己还在纽约,从学校附近的公寓里醒来,转转眼睛发觉周围摆设十分陌生,缓了好久,才想起这是在陆淮深家里的。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左右,她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喉咙像被一把火熏干了水分,塞进一把干砂,磨得她又涩又痛。
江偌撑着身子起来,她知道自己发烧了,眼睛和呼吸无一不烫,嘴唇干得起皮,下楼时脚步虚浮,生怕腿弯一软,从楼梯上跪下去。
真到麻烦时,才意识到借宿别人家的不便,想给自己量个体温,却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水和酒。
江偌拿起一瓶冰矿泉水,灼热的手心浸入一股凉爽,顿时舒服了不少。
她又用瓶身去冰额头和脸颊,难受虽得到一丝缓解,可就像挠痒挠不到痒处,心烧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她干脆拧开瓶子,灌了三分之一凉水进肚,可是空腹饱水的感觉,让她犯恶心。
江偌正打算换衣服去趟医院挂夜诊的时候,门铃却响了。
江舟蔓本想到陆淮深家里等着,待他回来给他个惊喜,希望能消去这几天无形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隔阂。
远远的,她却瞧见陆淮深家里外都亮着灯,以为他已经回家,她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江舟蔓下车按响门铃,耐心等足了近半分钟,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心里想着陆淮深会对她的深夜造访有什么反应。
然而,门打开的那一刻,江舟蔓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然后消失。
她看见的不是陆淮深,而是穿着睡衣的江偌。
相比于江舟蔓过度的反应,江偌显得淡定许多,她靠着门框,将身体的重量转移,懒懒地抬眼看了看她,沙哑着嗓子说:“有事?”
江舟蔓拎着包包手柄的指节逐渐泛白,“我来找我男朋友,当然有事。”
“你男朋友?叫陆淮深?”
江偌以为自己听岔了,以为江舟蔓再明目张胆,再不把她这个原配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把陆淮深称之为‘男朋友’。
江偌等她改口,江舟蔓却只是看着她,死死盯着她,显然是被她出现在陆淮深家里这事儿刺激得不轻。
江偌撩撩嘴角,笑说:“刚好我老公也叫陆淮深,既然这么巧,那请问,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
江舟蔓显然被气糊涂了,连跟江偌虚与委蛇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撞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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