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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院中那粗竿子拿来镇住大门,他们今日是奈何不了我,毕竟我们是正常关门的。”
沈如溪抿下唇,紧接道:“我到乡下去请一个人,若是她们冲进来,就让琪儿去报官,就说主人不在,有人私闯民宅。”
“我记住了,夫人。”
沈如溪给钟思思叮嘱两句,就捎上钟浩文此前抄录的临摹版和些许银子,从后门出去,上马车一路往乡下族长家中去。
“族长,未经通报就私自前来拜访,实乃抱歉。”
族长稍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装扮得体,言辞大方的人,一时竟认不出是何方人物。
沈如溪瞧着族长打量的眼神,就微笑说道:“族长,倒是我的疏忽,我是钟家大房钟习川的媳妇,沈氏。”
“噢,沈氏?我想起来了,看来你们两口子分家之后,生活过得不错,快进来吧。”
沈如溪随着示意落座于主座下方,这刚将茶杯拎起准备抿上一口,
族长就开口问道:“不知今日前来是...”
沈如溪只好将茶杯给放下,将后背掖着的抄本取出,“我们俩口子分家出去后就到县城里打拼,今年好不容易做上了生意,日子过得还行。
就想着浩文此前在村里的书塾读过书,所以就买了两本城里学院读的抄本过来,还有这一袋碎银子,全当感激之情了。”
“你们能有这感悟,好,好啊。”
族长将抄本给接过,乐的眉飞眼笑,祖上曾出过一个举子,他只盼望着能再出一个,能光耀门楣。
沈如溪明显感受到他此前此后态度的差异,遂接着道:“我们生意刚起步,两孩子也小,人手不足,就算心中挂念万分,一时也腾不出身子来走走。”
“那也是,万事开头难,我也是能理解的。”
“哎——”
沈如溪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其实今日前来也是有事相求。”
族长放下抄本,微皱起眉头,“何事?”
“族长想必也是知道钟家其他人都搬到城里住吧?”
“知道,说是小女儿嫁的好,随她住去。”
“我们分家出去,本不应该多管,只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叨扰我们做生意。
您也知,这刚起步的生意哪容得这般胡闹,这传出去不就是说钟家人不团结吗?
这名声一坏,万一浩文,或者书塾里边的读书人日后考个功名什么的,岂不是遭人家戳脊梁骨?
更何况习川说了日后挣着钱,是定要为村里做贡献的,毕竟自这长大,有感情的呢,可被他们这么一搞,怕是我们都要被逼回来种田呢。”
沈如溪又长长地叹一口气,摇头无奈极了。
族长看着那一袋碎银子,刚才他掂量了下,说是整一条村子一年的收入都不为过。
既是外头能挣钱,心中又存大家,就不应被恶人所迫,回来屈就。
“我同你到城里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谢族长。”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是天黑,幸是那家人没有闯进来,他们才得以稍作安歇。
翌日,桃茗刚将铺门打开,钟梨儿和钟李氏首当其冲闯了进来,钟林氏扶着钟老头子随后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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