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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抢”
字说来容易,孩子的母亲是季语唯,和阮唯没关系,走法律渠道她都不占理。
对方能轻而易举抹消几年前的资料,说明来头很大,元迦光查对方身份就要大费周章。
元迦做的灰色行业,没有合法的消息来源,想查几年前的事,要么靠脸要么靠钱,这次恐怕要大笔的钱填进去。
但她既然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倾家荡产也要孤注一掷。
阮唯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趟银行,把手里的几只基金赎回,又联系了房产中介,她这所房子虽然旧了点,但位置不错,阮唯着急卖,中介压了价格当场就敲定交易,约好两天后去办理手续。
根据阮唯以前的经验来看,这些钱都是杯水车薪,丢进去一个水花都看不见。
但是除了这些她剩下的资产就剩下阮氏的股份。
股份在她名下,收益和权利被阮建刚把持,如果转出去至少还能把钱用到找儿子上面,才不算辜负父母期望。
可阮建刚觊觎股份已久,想转让股份必定要通过阮建刚。
阮唯没精打采地从中介回来,就见自己家门前的楼道里蹲了个人,衣衫凌乱显得很颓废,面前丢了一地烟头。
“唯唯!”
见阮唯回来,荣耀撑着墙站起来,熬出血丝的两眼立刻有了神采。
他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这副尊荣,习惯性地在她面前软了气势,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阮唯眉头一皱:“您有事?”
“我想见见孩子。”
他的眼里有急切,有痛苦,还有阮唯看不到的不肯面对现实的逃避。
阮唯礼貌地提出疑问:“什么孩子?”
“我知道你是季语唯,不要装不认识我。
唯唯你告诉我,孩子是我的对不对,我才是孩子的爸爸?”
阮唯被他的神来一笔气的想笑,当年如避蛇蝎地远离她,指着她的肚子骂她给他戴绿帽子不知廉耻,现在来找她说孩子是他的?
“荣先生,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开门。”
“哦,好。”
荣耀下意识退了一步,等阮唯打开.房门,跟着就想进去。
阮唯迅速关门,毫不客气地将他拒之门外。
“唯唯,你开门,唯唯!”
“你别装不认识我,唯唯!”
阮唯糟心不已,被荣耀缠上,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这回如果能找到孩子,该换个城市生活。
门外的荣耀执着地敲门,阮唯一直没有回应。
直到门外的动静消失,阮唯才静下心来收拾行李。
下午荣项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阮唯刚联系了搬家公司,看到来电才想起来今天答应了荣项城去公司报道。
“你上午没过来。”
荣项城出口就是平静的质问,阮唯闻言正要解释,就听对方轻叹了一声,态度不像是责备,更像恨铁不成钢的恼恨:“腿疼?”
阮唯昨晚从车上摔下来,幸运地没有伤筋动骨,但腿上和手肘擦伤了几处,尤其是右膝盖侧上方最严重。
不过比起寻找孩子的下落,这点疼对阮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此她平淡道:“不疼。”
“不想来就在家里休息,别出去乱跑,注意伤口别碰水。”
今天的荣项城态度好的出乎意料,醇厚的声音经过信号的过滤渗出丝丝缕缕的低哑温柔,话语里的关心不似做伪,阮唯刚咂摸出点甜味儿来,忽然想到他和荣耀的关系,刚漾起的一点波澜藏形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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