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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皮疙瘩满身爬!
我看那尸体化得差不多了,便软着脚跑出来。
我抖着手,弄亮了火折子,点燃“气死风”
,看清那尸体原来的地方只剩白沫。
月黑风高夜,一灯幽灭,一个柔弱的美少女(自我陶醉)独自对着一摊尸水哆嗦得如同寒风中的枯叶。
忽然,一丝呼吸毫无预兆地在我耳边吹起,像是贞子在我身后似的,我更是胆破心惊。
“你将他化尸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轻轻从背后传来。
我“啊”
一声,把“气死风”
丢在地上,跳了开去。
瞥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长发飘飘,白衣如雪,脸上戴着陶制的面具。
那面具轮廓分明,十分冷酷,像古希腊的雕像,没有眼珠,毫无人气。
我惊骇得跌倒在地上,张嘴想说什么,半天没发出声音。
这究竟是人是鬼?莫非是刚才那个死人的鬼魂?
那个白影越飘越近,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声音,“不、不、不,不是我做、做的,你、你、你,是、是、是谁?”
白影忽地在我面前消失,正当我以为那只是受了严重惊吓而产生的幻觉时,呼吸声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你是幽冥教的?锦官城那边来的?抑或是南诏国派来的?”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我、我,我不、不是奸、奸、细、细,什、什么油、油米饺?”
我爬开一米远,脚那个软哪。
“乖乖告诉我,你的主上是谁,《无泪经》在哪里,”
他很轻很柔地说着,“不然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提起勇气,指着那白衣人,“你、你、你又是什么人?黑夜里穿一身孝服,戴个白面具,像吊死鬼似的,你、你、你以为你在拍电视剧吗?”
话一出口我相当后悔,而那个神秘的白衣人也是一阵奇怪的沉默。
许久,他伸出了一直背负在后的双手,他的手指修长,我很不恰当地胡思乱想起来。
那双手啊,比那些做护手霜广告的女明星的手都莹润柔美。
莫非那面具下的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故意发出男子的声音来迷惑我?
“你说话很有趣,只可惜这么有趣的人要离开这世间了。”
沉默许久的白衣人终于开口了,没有波澜的声音结束了我的春梦。
身影一闪,我的胸口已受了一击,钻心疼痛。
噢,这浑蛋居然打了我这一世刚发育完成的胸脯!
浑蛋,很痛的。
我口吐鲜血,他伸手握紧了我的咽喉,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以为又要见到牛头马面之时,眼前忽然人影闪动,传来一声娇喝:“快放手,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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