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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惯了她作天作地的样子,现在这么柔弱倒是让他有点不适应了。
战西沉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从来不知道服软这个词怎么写的他,破天荒几步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背。
“医院那边霍清在看着,休息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
他说着,修长的指腹摩挲着她憔悴的小脸,胸口最柔-软的地方好像在微微抽着,但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感觉。
宁初摇头,坚持着要下床,“这几天变动太大了,我怕明天又看不到。”
“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依旧面无表情,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张什么东西递给她。
宁初一顿,依稀看到那半折的纸张露出“特赦”
两个字。
她赶紧接过来一看,眼睛瞬间一亮,“特赦令?给我的吗?”
战西沉点头,“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就什么时候去看。”
宁初瞬间就笑开了,捧着特赦令左看右看。
“七叔,谢谢你!”
战西沉看着怀里开心得就像个分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的宁初,僵硬的嘴角竟不自觉的跟着扯了扯。
几个小时前她还痛哭流涕的指责他的不是,这会儿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在小孩儿的眼里,幸福如此简单。
宁初靠着床头,瘦小的身子随着呼吸还在微微颤抖,这一整天都在奔波劳累,她还没完全适应这种安静。
她把特赦令收好,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收回今天骂你的那些话,你和江颜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们本来也是契约婚姻,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只要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想要什么时候结束关系你告诉我一声。”
听完她的话,战西沉那平静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虽然他心里想的也是只要彼此得到想要的就会结束关系,可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不爽!
宁初看出了他脸上的不对劲,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冷着一张脸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宁初无奈的撇撇小嘴,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
战西沉离开没多久,兰姨就推开门进来了。
“宁小姐,您身上的伤一天要换一次药,我来给您换药。”
宁初看着她手里放满工具的托盘,轻轻点了点头。
兰姨一边替她处理着伤口,一边说:“先生这几天很忙,工作上的事难免焦头烂额,如果脾气大了,您不要和他较真。”
宁初一愣,突然就反应过来兰姨话里的意思,“我没有和他较真,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说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气着走了。”
兰姨笑着看她,“哪有人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总该是您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
“......”
她有说错话吗?好像没有吧。
“不过您哄先生倒是挺有一套,我还没见哪个女生敢像您这样,但是他每次都拿您没办法。”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兰姨略带笑意的声音。
宁初小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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