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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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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铁栅栏前后颠簸。
每次狱警经过时,都有赤身裸体的人贴在铁窗上,大声咒骂,甚至敲打着窗户。
这是cambodia的一个私人集中营,在一小块土地上关押着数百名囚犯。
那些受刑的人浑身污垢,油腻腻的身体挤在一起,互相打斗、杀戮,甚至吞食同类。
在这样一个看不到秩序和卫生的肮脏地方,只有一个人躺在那里,悠闲地看着窗外。
他在看天上的云。
长得像一只巨大的猫头鹰的云。
他不顾周围喧闹的景象,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嘴巴都合不上了……”
在这服狱期间,他到底打了多少拳,才会以至于,手背上的颜色都如同他皮肤里的颜色一样红。
每次完成任务后,他就会来到这里休息。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年度惯例。
男人睡得很沉,也没有洗漱,只是无聊地听着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互相争斗。
车长经常对纪禹琛这种行为颇有微词,但纪禹琛自己却很享受这种混乱的环境。
也许是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他才会下意识地来这里寻找那种熟悉的感觉。
所以,当看到他扮演一个平凡的角色时,反而会让人感到不适,甚至有些突兀。
一个有着固定上下班时间的公司职员,一个充满爱心和责任感的丈夫。
他甚至连睡觉也只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每天都能吃到准备好的早餐。
回想过去和现在,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作为家庭主妇的妻子给他洗内衣的日常生活,对于从事特工工作十年的他来说,其实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不过,徐凌那种认为只有“靳宪”
才是她整个世界的盲目依恋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起那令人窒息的爱意,纪禹琛的脸顿时皱了起来。
他也想过摘下徽章、摘下面具,牵着那样一个人的手一起在街上散步……
他用指甲用力按压着湿漉漉的皮肤。
长时间的戴着硅胶面具,皮肤会变得迟钝。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戴了好几天了。
他朦胧的眼睛慢慢地眨了一下。
“……啊。”
这时,他的牙齿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面向天空的额头皱了起来。
我早就应该把这个东西弄掉的。
他心想。
他抓住自己的下巴,把脸摆正。
他牙痛是有原因的。
有一颗牙齿通着微弱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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