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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家睡?
不是荔子酒馆。
裴熠词乌睫翕动,想封闭的心,终于又裂开缝隙,等待黑夜过后的第一缕曙光照进来。
这样失魂落魄而持守着男女礼仪界线的他,跟七年前台风夜的那个他同辙:“能去吗?”
聂惊荔认真点点头:“可以的。”
“可你姑婆……”
“姑婆在一楼睡,不会知道的。
咱们偷偷进去,不要开灯。”
聂惊荔打消他的顾虑。
裴熠词见她头一回这么色胆迷天,不禁斯文尔雅的笑了笑,应道:“好。”
他笑时,眼睛越加好看,眸波澄澈清曜,像点亮夜间山野的萤火,也像划破夜色的霓电。
轰隆,轰隆。
雷声越滚越响。
小越野到家门口的那瞬,蚌珠大小的雨点噼噼啪啪的往下砸。
屋檐的纸糊竹灯笼,晃来晃去。
从老天爷的视角俯瞰,四更天的雨水如珠帘染墨,站在复古大宅门前的情动男女,宛若水墨画里仙姿玉质的璧人。
聂惊荔捏着一支长柄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
门内木栓条,喀嚓落下。
门推开,俩人借助着手机照明,鬼鬼祟祟的潜进屋。
全程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大动静。
直到上了二楼卧室,关紧房门后,聂惊荔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
裴熠词熄掉手机的光,于黑暗中抱紧她,嗓音微微嘶哑的戏谑:“又怂,又爱玩。
你难道就没设想过,等天亮睡醒了下楼,被姑婆撞见怎么办?我可冒充不了我哥。”
“不会被撞见的。”
聂惊荔信誓旦旦的说:“姑婆不可能一整天宅在家里,等她出门,你再走。”
“嗯,也行。”
他其实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反正迟早会有穿帮的一天。
“那……很累了,咱们睡……”
觉吧。
未等她把话说完,裴熠词骤然俯低身躯,攫取住她温软蜜甜的红唇,如饥似渴的索吻。
比窗外哐哐乱砸屋顶的风雨还要猛烈。
聂惊荔被他吻得措手不及,但也没有抗拒。
毕竟这是她自己引他入室,免不了让他狠狠折腾一番。
“家里没有套,你别……”
“我不会乱来,我就吻一吻。”
裴熠词抱她上床,喉咙已蓄着一抹可随时燎原的暗火。
他要做,也是抱她回珠悦湾再做。
那边床大,可以做得尽情些。
聂惊荔的身子,很快虚软无力,裴熠词扯落她的衣裙,往下吻……
惊雷巨震,震得床脚也跟着晃动。
“你答应我,明年也陪我酿酒。”
裴熠词吻回她的嘴角,厮磨她的耳朵。
聂惊荔昏昏欲睡,承诺道:“我答应你。”
他今晚那么难受,她怎么可能忍心不答应他。
“不管是明年,后年,未来的每一年,我都陪你酿……”
“你要说话算数。”
裴熠词啃咬她的侧颈:“若再食言,我很难保证不发疯。”
“你现在就已经很疯了,还能疯到什么程度?”
夜夜违背道德和她厮混,还不够疯么?
哪还有半点陌上公子,温润如玉?
“我会把你最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毁灭掉。”
从精神上折磨她,会让她更痛苦。
聂惊荔无所畏惧的试问:“那我最在乎的,是你呢?”
“那我就把我自己毁掉。”
裴熠词残忍嗜血的说:“你不让我得到你,我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你真是病得不轻。”
她伸手,拎起被子,披在他身上:“睡觉了,不跟你乱扯。”
裴熠词却忽而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你刚刚,说什么?你最在乎的,是我?”
“不是。”
聂惊荔矢口否认:“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你别那么当真。”
“又嘴硬。”
裴熠词掐掐她下巴。
末了,愈发溺爱难拔的将她箍在怀中,用粤语轻轻低喃:“真系攞你冇符,荔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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