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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毫不犹豫地,他起身,用衣服给女人包好,“季诺,季诺?!”
季诺在他刚刚进入的时候就已经不堪重负,就在刚刚那句“谁伤了你”
吼出来的时候,她心脏震烈的厉害,昏了过去。
傅席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苍白虚弱的小脸,从未有过的绵长细密的疼在心底铺天盖地的蔓延,他喉咙有些发干,甚至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疯狂的开着车,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慕白,你现在到我的别墅,马上!”
慕白是傅席宸的朋友,也是有着超高权威的女医生。
她给季诺检查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清丽的眉心紧紧皱着,她脸色寡淡,双眸中有些不能掩饰的怒意,“傅总,你对她还真狠,”
她以前跟季诺也算是朋友,并未深交,可现在也被自己的检查结果给震惊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跟自己几乎青梅竹马的朋友,居然如此恶毒狠心。
傅席宸眸黑如墨,浑身都是遏制不住的颤抖,他盯着慕白,良久才听到自己紧绷到极点的声音,“她到底怎么了?”
“呵呵,阿宸,我真是佩服你啊,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你还能下得去手,季诺当年也就是逼着你娶了她,她有什么错呢?”
“残缺不全?”
傅席宸一把拽住慕白的衣服,“你特么给我说清楚!”
慕白扯开了他的手,“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少了一个肾而已!”
轰!
晴天霹雳!
心脏像是汹涌的洪水狠狠的冲击,胸腔里都是无法救赎的疼。
慕白张开自己的手,在他的面前比划了一下,“伤疤比我的手还长,但是缝合手法却是比我的熟练,只有一个解释。”
傅席宸脸色风雨交加,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慕白轻叹一声,“划破身体的时候,可能是没有麻醉,所以人会挣扎,缝合的时候已经痛的麻木,所以……”
“嘭!”
慕白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傅席宸一个拳头砸在了墙上。
……
季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手机里有几条短信,大概是拍卖的事情被她拿下来了,让她三天内交清所有的钱款,办理过户手续。
终于拿下了!
房门被大力的推开,傅席宸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季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轻颤的睫毛并未逃脱男人的眼睛,他钳住她的下巴,“你怕我?”
怎么可能不怕。
监狱里被折磨的日日夜夜都是拜他所赐,她恨不得从此远离这个男人,再也不要受以前那种苦楚。
她垂下脸,身体不自然的紧缩着,“傅总,我昨晚知道错了,我不该跟您争,那个地皮,你想要,就拿去吧。”
她低眉顺眼,卑微讨好的样子,他本来应该顺畅的,可心口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惹得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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