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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父亲也不知道,那庶姐可知道?”
杜星暖可不愿意放过那眼睛似要冒火的女子。
杜玉洁当然知道为的是什么,从小父亲就逼迫自己,必须将所有都学到最好,别的女子赏花游湖,逛铺子,掏零嘴,她只能不停的学,不停的练。
父亲一直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配上最尊贵的太子,成为那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但是这些她却不能说。
杜星暖看着依旧不答自己的人,又问下刚刚旁桌诋毁自己的人,然而无一个能答出,杜星暖就知道大多人学着学着就忘记初心。
只记得取悦他人,嫁得如意郎君,但是这并不是可以道出来的。
这时候站在高位上的太子,笑看着那伶牙利嘴将人问住了的女子,觉得着实有趣,于是偏头低声对着景王说道:“有没有觉得这可比刚刚的六门辩论校验有趣的多了?”
从那女孩出声便忍不住被吸引的景王温和笑着回道:“可不是,就像是只小刺猬,甚是可爱”
五皇子就坐在旁边当然都听到了他们再讨论,于是高傲的插了一句:“那可不是,这可是我的表外甥女!”
五皇子看着那杜星暖突然就特别想念他的小锅巴,这表外甥女都回来了,那她的表姐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好想她呀!
太子鄙夷的看了眼五皇子笑道:“你只是郭贵妃的养子,你这般乱认,就不怕她拿那刺扎你!”
杜星暖并不知道高位的三个皇子议论什么,只是看了眼太子,大声道:“浅绿色衣服的姐姐,你可知道?”
杜星暖就是要吸引那太子的注意。
长孙晓雅完全不曾想到,刚刚温和可伶可俐的小妹妹,怎么就将自己给喊了出来,有些慌张的看着大家望向自己的目光。
但不久便镇定了下来,温柔的说道:“小女父亲常常教导小女,无论学何,都是为了让我们修身养性,愉悦身心,增广见闻,通晓事理,不至于四体不勤,五穀不分,雅俗不辨,遇事慌忙,卑微怯懦。”
“这倒是个通透的女子”
太子不由得看向了立在那温婉大方的浅绿色衣裙女子。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我刚刚见大家都不回答我,我还以为学这些就是为了取悦别人,早日嫁的人呢。
听姐姐一言,小女子明白了,敢问姐姐琴棋书画礼乐骑射乃至女红厨艺当家理政可都会?”
“小女惭愧,棋,书,画,女红,厨艺,以及当家理政都略懂皮毛,而这骑射完全不知,只偏爱琴而已”
长孙晓雅眼光清澈,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
太子看着那磊磊落落,毫无扭捏,坦然率真的女子,更是欢喜,忍不住又多瞧上了两眼。
于宴会中,姹紫嫣红皆开遍,未施粉黛的她却是在这万紫千红之外的存在。
仿佛带着淡淡的春色,清清静静地开放,娴静淡雅,风韵天然。
“那姐姐为何不似我庶姐一般,将所有都学成极致呢?”
杜星暖已经感觉到了太子的眼光已经停留在了长孙晓雅上,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太子妃之位她是不可能让那心思不正的杜玉洁的了去的,况且唇亡齿寒,哪怕为了五皇子不被变成夺嫡的第一靶子,她也要将太子和未来太子妃护住。
“大概是小女有些懒笨吧,父亲见我如此,未曾严格要求,反而时长宽宥小女说人生数载,广而精自然是好。
可若是不能,遵从本心,切莫本末倒置过于为难自己,心里愉悦才是最要紧的”
长孙晓雅用右指摸了摸自己的头,颇为羞赧。
杜星暖忆起上一世的长孙晓雅看见她鼓着劲跟自己过不去也要死磕那些,强迫自己变成杜玉洁那般的女子,便是这般安慰自己。
“这位姐姐的父亲可真好呀!”
说完还特意瞟了一眼她的父亲。
人精般的官大人们随着她的眼睛所看向的杜大人,忍不住联想那杜大人为何要逼迫自己的女儿?
再联想今日邀约的太子抚琴。
杜大人寓意何为,昭然若揭。
“和我的外祖一般,都是顶好的人呢,今日大人和夫人们不是想让我舞一曲,庶姐这种舞我是不会的。
但是只学了骑射的本小姐,有幸学会了一舞,我也缺个琴师呢?请谁呢,就这位姐姐吧,你又恰好偏爱琴,能否邀约姐姐为我伴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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