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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杨长鸣心说,就冲着沈大爷爷没有犹豫地给自己开药,沈汉雨对自己的关心没有丝毫作假,这样一个不胡乱迁怒的人明显比杨树根正派多了,要将杨树根拉下台,也许这是个最好的帮手。
“大队长,”
杨长鸣给他爸使了个眼色,开口说明来意,“是这样的,最近大队里都说我是自己想不开跳进河里的,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而是有人使坏将我推下河,只是当时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不能确定是谁……”
沈汉雨一听脸色沉下来:“长鸣你该早点向我们汇报,这样的包藏祸心的人绝不能纵容姑息!
你们今天来,是发觉那个人了?”
杨长鸣心说果然一点即通,他点点头说:“今天去镇上我又看到那个背影了,没想到他竟然是……”
说到这儿咬牙作愤恨状,“竟然是王海富!
我上去质问了,他非但没否认,还放出话要弄死我,我没办法喊了出来,好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王海富的阴谋没有得逞。
回来后我跟我爸说了这事,我们一起过来找大伯,就是想让大伯问问,我到底怎么得罪王海富了,让他想要害死我,害了一次不够还想害第二次。”
王海富?那不是杨树根的小舅子吗?
沈汉雨马上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伸手拍拍杨长鸣说:“这事你做得对,对待这样的凶手绝不能心慈手软,应该站出来将整件事说明清楚,以防再有人受到伤害,我相信支书也会站在人民群众一边,而不是包庇凶手。
走,我们一起进去,长鸣你将这件事跟我们大队所有干部再详细描述一遍。”
杨长鸣心里给沈大队长暗暗点了个赞,太上道了,有大队长出马,他这一次的目的要更容易达成,因而态度十分坚决地说:“放心吧,大队长,身为大队的社员,我永远会把大队的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
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学着白团子“滋~”
了一声,牙快酸倒了。
杨父动了动嘴巴,却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想要知道大哥会如何对待这件事,希望大哥不要再让他失望。
樊鹏偷偷给杨长鸣竖了个大拇指,这小子行啊,嘴皮子够利索的。
沈汉雨一手提着水瓶一手搭着杨长鸣的肩,带着他一起进了充当会议室的房间,杨树根在跟其他干部闲聊,有人正要笑话沈汉雨提了水瓶要这么长时间,外面不知谁拖住了他的脚,一抬头,却诧异起来。
“老沈啊,正等着你……”
杨树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当看清进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时,这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站起来,“大哥,长鸣,你们咋来了?有话我们外面去说。”
杨长鸣又怎会如他的意,作腼腆状笑了笑,沈汉雨接过话:“哈哈,老杨你急什么,长鸣跟树栓老弟这次过来不是为私事,而是为了一桩公事。”
说到这儿时,沈汉雨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起来,换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老杨你也跟着一起听听,大家一起商量要如何处理。
长鸣之前掉河里的事情大队里人都知道,可大家不清楚的是,长鸣不是自己掉进去的,而是被人恶意推下去的,这事岂能儿戏?长鸣,来,你将整件事跟在座各位仔细说清楚。”
“好……”
“胡闹!”
杨树根突然出声打断杨长鸣的话,杨长鸣作不解状看向这大伯。
杨树根一脸怒容,转头看向杨父。
在杨树根刚出口不分青红皂白打断长鸣的话时,杨父心里就升起失望,大哥是不是对长鸣落水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这才急着要打断,而且看他目光里带上几分威胁,杨父心里一窒,难道大哥敢将长鸣的身世现在就说出来?
杨长鸣也看到杨树根的目光了,心中冷笑,果然这大伯还是知道的吧,他以为拿捏着一个身世就可以威胁到他了?做梦!
早几年没威胁,现在再来威胁也起不到多大效果了,没人比他更清楚历史的发展……
哦,不对,就他目前所知,还有一个人是知道的,那就是程双亭了,还是不能太自大了啊,说不定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特殊的情况呢。
杨长鸣按住他爸的手臂,坦荡地迎向杨树根愤怒的目光:“大伯为什么如此武断地认定我是胡闹?我已经十九,在大队里有发言权,如果大队里是一言堂的话,那我闭口。”
哼!
谁还不会把自己摆在制高点上?杨树根你敢说这新乡生产大队是你一人的一言堂吗?
在座的干部有人是站在杨树根一边的,也有那么几个是站在沈汉雨这个大队长一边的,否则早几年这个位置就会换人坐了。
沈汉雨一个眼神,立刻有人出来打圆场了:“哈哈,长鸣说得有道理,不管是公社还是大队,我们是绝不允许搞一言堂的,再说我也奇怪呢,长鸣不是意志那么不坚定的人,一次高考没通过,还可以参加下一次,怎会想不开自己跳河的,原来是一场误会啊。
来,来,长鸣,将你的情况跟我们大家汇报一下,你们说是不是?老杨啊,你没必要这么严肃,我知道长鸣是你侄子,可在这会议室里,不论亲戚关系,只论干部和群众关系,群众有意见,我们不能不听啊!”
杨长鸣因为站在那里,其他干部除了杨树根,都坐在位置上,所以处在他这角度,很容易将其他人的表情收在眼底,一些人看向杨树根,显然是以他为首,而现在这个说话的三队队长以及附和他的人,显然是站在沈汉雨一边的,还有两三人,要不一脸漠然,要不一脸看戏的表情,那是不是可以说中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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