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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出口,我更觉惊恐,声音都几乎变了调,如破锣般沙哑,带着一丝颤音。
易轻荷闻言,也缓缓扭头看来,沉默的轻轻点点头,好半晌,才如我般沙哑而颤抖的说:“是啊,门开了。”
“既然开了,那便进去?”
“当然,进去。”
“走?”
“走。”
几句简短的话说完,我才觉稍稍释放了些许心头的震惊和恐惧,看着易轻荷如游魂,缓缓朝前走了一步,而我,也跟着踏出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
当我随着易轻荷一前一后,跨过城门,站在街道上,踩着城中的积雪,看着两旁的房舍。
【愛↑去△小↓說△網wqu】隐隐就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喀嚓,喀嚓’,身后传来踩着积雪而行的脚步声,异常缓慢,以至于这脚步声是这般清晰,每一步都似踩在我的心头。
落雪后泛着白光的街道,映照着两旁银色的墙,银色的门,银色的窗,银然的穹顶,便是银色的房子。
房前挑着一方银色招牌,招牌上却写着红色的字,字体线条弯弯曲曲,我却是认不得。
可是,那字却像极了当时在索桥彼岸,甬道之中看到的血字,很是扎眼,很是怪异。
我问易轻荷,说:“那,是古象雄文字?”
易轻荷点点头,喃喃说:“古象雄,穹隆银城,穹隆银城啊。
你周家祖先真有这般手笔,能筑起这样一座银城?”
这话,有惊叹,还有一丝倔强的不服气。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突然就觉得很是好笑,暗自猜度,兴许她易家没这本事,从古至今,也筑不出这样的雄城。
淡淡的微光洒落,将街道两旁的房舍拉出长长的阴影,影影绰绰的斜在街道上,形成一团团漆黑有阴影。
我们的手电全都熄灭,只有周遭的微光。
此时看来,不由感慨,我们这群闯入者,就像是一点尘埃,污了这城中洁白的雪。
“我们,该往哪里走?”
我问易轻荷。
是啊,这城太宽,这城太广,街道纵横交错,屋舍鳞次栉比,若是就胡乱走将下去,怕是走到死,也走不出这城。
易轻荷看也不看我,似淡然似笃定的说:“跟着你的心走。”
心?还是我的心,此时,我的心早就乱了,因这城而乱,因那叩开的门而乱。
若跟着乱了的心走,也必将是乱走。
我苦笑一声,老老实实,实话实说。
易轻荷终于从街道两旁的房舍上收回目光,转而看我。
片刻后,方说:“那就歇歇,等你不乱了,再走。”
我点点头,缓步走到临街的一座房舍前,抬头看了看,是一座两层小楼,在银色下却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修筑而成。
屋檐下没有雪,我走过去,站在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
就在将将要敲下时,却生生停了下来。
怔了片刻,摇摇头就坐在了屋檐下的石阶上。
我取下背包,翻了翻,几乎就要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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