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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大太太在旁边说的头头是道,“好歹是个戏子,万一真是粉头,闹将起来三弟这个官就不要做了。”
可是在大周朝,哪个官员敢明着包养戏子。
大太太故意避重就轻,拿妓坊里的粉头说事,就是要萧氏点头认下来。
只要银子拿了出去,虽然暂时将事稳下来,日后也就没有了反口的余地。
没有养戏子凭什么要给戏班子银钱。
萧氏左右拿不定主意。
萧氏这样优柔寡断很容易就被人利用,琳怡轻轻拉萧氏的手,“母亲还是要听父亲的意思。”
大太太的劝说虽然奏效,但是她在父母身边这么多年却再清楚不过,萧氏在福宁这些年,凡事都是和父亲商量,只要将父亲抬出来,萧氏就会迟疑。
萧氏想了想终于苍白着脸道:“还是能老爷出来再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却被六丫头回来搅和了。
大太太心中不快却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就等着三叔好了。”
反正这件事闹了出来,早晚要见血。
琳怡陪着萧氏先回去屋子里等消息。
萧氏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整件事说给琳怡听了,“我也不愿意相信,只是你父亲走的时候确实就只带了一个小厮,若不是去哪种地方为何要瞒着家人?”
琳怡道:“那小厮呢?”
谭妈妈道:“外院跪着呢。”
琳怡又转头去看萧氏,“母亲可问清楚了?万一是父亲的同僚拉着父亲去的,没想到父亲不胜酒力反而着了旁人的道。”
萧氏哭道:“我何尝没想到这一点,咱们在福宁的时候,那位周州同不就是被人陷害了,说他嫖娼宿妓,打了板子将官职也丢了,”
萧氏紧紧拉着琳怡的手腕,“否则我怎么敢相信这个,你父亲……父亲是自己去的呀,你说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
陈允远向来正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琳怡仍旧不肯相信。
萧氏哭得久了泣声渐止住,“荣福说,你父亲去那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们才来京里不久,他就去过一次了。
怪不得这几日他支了银子,只说外面有应酬,原来是做了这些事。”
荣福整日跟着父亲,他说的话应该是没错。
就算外面人再陷害也不能买通父亲身边的小厮。
萧氏想到陈允远被林老爷送回来时垂头丧气不敢看人的模样。
这些日子老爷睡书房的日子多,来她房里即便三五日,也不过只有一次……眼前自然而然又浮起那戏子妖妖娆娆的身子。
人都说戏子粉头最是能捏住男人的心思,身段好又口齿伶俐,内宅的女人不能比,男人一旦迷上了就会神魂颠倒,妻儿全都不顾了。
福宁勾栏院里有个头牌,被商贾赎了身养做外室,后来不知怎么的便让商贾家里的儿子知晓了,父子两个便一起与那戏子玩乐。
商贾家里的主母找上门去,没想却被丈夫、儿子骂了回去,那主母羞愧难当,晚上就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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