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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滢和宁溪起争执之事,很快就被魏国公和许老夫人知道了,两人当下就被叫到了荣寿堂问话。
魏国公和许老夫人坐在上首,见两个孙女都来了,又见宁溪额头肿着,一条血痕横亘在上面,魏国公当场就恼了,指着两人怒道:“你们两个跪下。”
宁滢宁溪心有惧意,立刻顺从的跪了下去。
“好哇,好哇,真是我陈文英的好孙女。”
魏国公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你们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姊妹之间不思友爱,如此长幼不分,先生教的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宁滢垂着头,一声不吭,反倒是宁溪,这会儿只记得自己受了委屈,,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祖母也在,对这个威严的祖父也敢出言反驳了。
“祖父,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在您面前挑唆不让人接母亲回来,宁溪也就不会去去她院子闹事,更加不会被鞭子扫到额头。”
听着宁溪倒打一耙,宁滢依旧不说话。
没想到,听了宁溪的话后,许老夫人却坐不住了。
她一向疼爱宁溪,对宁滢这个孙女不冷不热,如今听说宁滢害得宁溪伤了额头,凌厉的眼神朝着宁滢看去,“滢姐儿,你作为姐姐,不友爱妹妹就算了,竟然狠心将溪儿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国公府没人能管得了你?”
“孙女不敢。”
宁滢低声应道。
心中冷笑,祖母这心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这也是她的错吗,她可没有动不动就甩鞭子。
许老夫人再次甩了一个眼刀子过来,指着宁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上回你二伯母和九婶婶也是一番好意,你呢,竟然联合外人逼着你祖父重罚了她们,不敬长辈,暗害幼妹,国公府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孽胎祸根。”
“祖母,公道自在人心,宁滢没有做过的事情,还请祖母体谅一下孙女,莫要强加在宁滢身上,孽根祸胎四个字,宁滢担当不起。”
宁滢抬起头,目光冷然的看着脸色不虞的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接触到宁滢的目光,火气更甚,“果然是有母必有其女,什么样的树结什么样的果,老身今天算是领教了。”
许老夫人这话,可谓是将马氏和宁滢一起贬低了,宁滢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没有尊敬祖母,反而是祖母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就找母亲的茬。
为人子女,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贬低自己的父母,宁滢沉了脸,“礼云,为人子者,不登高,不临深,惧辱亲也。
祖母今日当着宁滢的面如此贬责母亲,祖母虽为长辈,宁滢却不敢尊从。”
说完,又对着魏国公道:“祖父,今日之事,究竟谁是谁非,宁滢不说想必祖父也已明了,宁滢有错,请祖父责罚。”
许老夫人被宁滢落了脸面,又是一阵气堵,正要训斥她,却被魏国公一个眼神制止了。
魏国公扫视了两个孙女一眼,然后对着宁溪道:“你母亲当日做了错事才被送回娘家,如今不接她回来,是老夫下的令,和宁滢无关,若是不服,那就找老夫理论。
作为幼妹,不尊堂姐,犯口舌争端,伤人害己,回去以后,禁足半月,将《女戒》和内训各抄十遍,解禁后老夫要亲自检查。”
宁溪听到对自己的惩罚,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凭什么只罚我一人,有错在先的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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