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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和园,秋霜院以及清和园在内的几个院子都起晚了,宁滢揉着微微胀痛的眉心,任由兰草和萱草替自己打理,接着便去荣寿堂给祖母请安。
陈仕琰还在睡,宁滢让他的奶嬷嬷守着,没有叫醒他。
出了清和园的大门,便看见陈学杨与马氏相携而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陈学杨笑着颔首,马氏则上前拉起女儿的手,问:“滢儿,你弟弟怎么样了?”
宁滢拍了拍她的手,“母亲不必忧心,弟弟头上的大包已经消肿,魏大夫开了涂抹的膏药,想必再过两天就全好了。”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马氏这才松了口气。
一家三口同行来到荣寿堂,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对着三人行礼过后,笑着说:“七爷,七奶奶,十姑娘,老夫人这会儿还没起呢,让七爷先去国公爷那,七奶奶和十姑娘就回各自的院子。”
三人见这情况,都心知肚明,许老夫人这是对昨晚的事情不满,故意拿乔不肯见她们。
马氏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陈学杨皱了皱眉,心知母亲脾气执拗,看来这次是真的气着了,想了想转身交代:
“清婉,滢儿,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母亲醒来了便进去好好的赔礼,我先去父亲那里。”
马氏似乎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宁滢见马氏不吭声,只好代她回答,“父亲,您快去吧,祖母这里有我呢。”
陈学杨对自己的长女还是很放心,点了点头,朝着魏国公住的曦晖园去了。
陈学杨走后,宁滢和马氏在荣寿堂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许老夫人才让春梅出来传话。
“七奶奶,十姑娘,老夫人说今儿个请安就免了,让你们回去用早饭,等会儿去隔壁府里拜见。”
宁滢欠了欠身,笑着道:“多谢春梅姐姐告知。”
说完,从萱草手里接过一个碧绿的镯子亲自塞到春梅的手上,“这是我在扬州买的一个小玩意儿,觉得很适合春梅姐姐。”
春梅接过镯子,暗暗看了看,对此很是满意,她们是国公府老夫人的大丫头,平日里主子们也会赏赐些贵重的东西,不过这手镯却是见过的最漂亮的。
“春梅谢十姑娘赏赐。”
见春梅满意了,宁滢松了口气,按理说她是国公府正经的主子,用不着去刻意讨好一个下人,可是这春梅服侍了许老夫人十年了,除了齐嬷嬷,就数她最懂老夫人的心思。
宁滢用一个手镯和她打好关系,是为了让她在祖母面前替母亲多多周旋一下,毕竟这次父亲回京了,也许就会留在京中任职,母亲这样的性子对着祖母不知要受多少气。
从荣寿堂出来,马氏和宁滢去了清和园接陈仕琰,母子三人在秋霜院用过早饭后,将从扬州带回来的礼物整理了一番,然后跟着陈学杨去隔壁的齐国公府拜见。
魏国公和齐国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两人只相差一岁,当年魏国公陈文英年方十五就上了战场,到了二十五岁还未娶妻。
倒是齐国公陈文瑞,早早的在家乡娶了一房妻子,却在生下长女后撒手人寰,陈文瑞将女儿交给父母,自己也随兄长参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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