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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乍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我找了村中唯一的一间单层木屋,让我好好休息,等两个小时后天黑举行仪式为我治病。
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村子处处透着无法理解的诡异。
因为这种怪病,我的大脑早已在三天前就丧失了深度思维能力,只能接受简单的事物带来的信息,还有就是动物本能的生存欲望。
天色渐渐黑了,我的意识越来越迟钝,我好像已经开始丧失最基本的记忆能力。
屋外亮起了巨大的火光,同时传来了奇怪的歌声。
那歌声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只是一句话的随着音律的变化不停地重复,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出现。
乍仑推开门,我下了床想站起来,双脚突然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上。
乍仑摇了摇头,用力扶起我,皮肤感觉告诉我,他的手又湿又滑又冷,就像是一条蛇。
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所有人围着一团巨大的篝火,手拉着手有节奏的摇摆着,嘴里已经唱着那奇怪的歌曲,眼睛中却透着迷茫的神色。
乍仑扶着我穿过人群,我才看到他的父亲鲁普在地上爬来爬去!
我已经丧失了恐惧的意识,只是机械地看着鲁普在地上越爬越快,直到耳朵鼻子双手融化进身体,双腿黏在一起,头发变长覆盖在身上变成鳞甲,慢慢由人变成一条巨大的蛇!
直到现在我还庆幸,如果当时我有恐惧的意识,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今坐在电脑前,鼓足勇气把这件事情叙述出来的时候,想到那个场景,依然会胆颤的浑身发冷!
因为,不仅仅是鲁普,当我再看到身边的乍仑时,他已经变成了一条蛇人立在我面前,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吐着长长的信子,分叉的舌尖甚至舔在我的脸上,留下粘腻的恶心感。
而全村所有的人,都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变成了蛇!
这些立起的蛇依然围着圈,嘴里还在唱着那首歌曲,身体不停地晃动着。
“不要害怕,这是我们的本来面目。”
立在我身旁的乍仑,不,是那条蛇张开嘴,说出了我完全听得懂的人语!
神秘的热带原始死亡森林里,一个古老的村落,全村人都变成了蛇,还会说人话,而我,就站在这群蛇的中间!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绝伦的事情!
忽然,地面像潭水般悄无声息的震荡起来,灰尘像跳跃着的细小水珠,恐惧的颤抖着,大地像被煮开的沸水一般,瞬间翻滚起巨大的水泡。
篝火旁边,一个土包如喷泉般向上涌着,越来越高,越来越宽,龟裂出指头粗细的裂缝。
裂缝越来越大,那个土包也带着颤动越来越高,泥土“簌簌”
的被震落,向下滚成小圆球,从土包上哆哆嗦嗦的落下。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嗷”
的一声巨响,土包里喷出一股泥浪,笔直的冲向天空,随着泥巴纷纷落下,从裂开的土包中,探出了两个脑袋!
一个蛇头,一个人头!
而那个人头,与村门口的女人一模一样!
紧随着两个头,巨大的蛇身从土中钻出,黑色的水桶粗的蛇身仿佛融入了夜色中,足足有二十多米高,而它还有小半段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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