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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瀚见黄道舟和张芳芬都能够做到财不外露安心不少。
吃完了面条,黄瀚打了个饱嗝,道:“爸爸,你现在要不要睡觉啊?”
“有一点点累,但是不困,不想睡觉。”
“那么麻烦你骑自行车送我去你们祝厂长家。”
“你?去他家?你想干什么?”
“你不愿意走后门我不强求,我替你去一趟,我可以保证只要鳖能够送出去一只,你的自行车绝对跑不了。”
“我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小孩子管?”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开窍了,现在聪明过人机智百出。”
“你也学着谦虚点,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别跑题,送我去祝厂长家,正好今天是你们厂的厂休日,现在才八点半人家应该起床了。”
“我不去,更加不许你去给老子丢脸。”
张芳芬见父子俩争了起来,连忙问事情的原委,黄瀚讲了自己的目的后强调鳖是他抓的,拥有支配权。
他知道黄道舟此时脾气上来了,不太好劝,诱惑张芳芬道:
“妈妈,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脸可丟,人家收下一只老鳖,爸爸的自行车就跑不了,如果不收,我溜溜哒哒回来,根本不损失什么。”
煤球厂离家三四里,张芳芬知道丈夫太需要一辆自行车上下班,以家里的经济条件三五年都赞不出一辆自行车的钱,要到厂里的公车是唯一的办法。
现如今厂里好不容易有了一辆公车空出来,不抓住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张芳芬道:“道舟,你不愿意去我们不为难你,我送孩子去,你把祝厂长家的地址说清楚了。”
黄瀚认识祝厂长也认识他老婆和他以后的家,虽然跟他没什么大交情,也算相熟,后世在酒席上遇见都互敬一杯,随意聊几句。
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的家在哪里,否则自己就去了,来个先斩后奏用不着跟黄道舟口舌。
黄道舟依旧不肯去,道:“我,我,我堂堂正正做人,不低三下四求人。”
“爸爸,我们没让你去求人,我去他家也不会低三下四,礼尚往来而已,只不过我们先以礼送之罢了。”
张芳芬道:“让孩子去其实蛮好的,免得你弯不下腰。
你别叽叽歪歪,快说他家的门牌号。”
黄道舟想了想,终于妥协了,叹口气,没精打采道:“你又不会骑自行车,还是我去吧!”
黄瀚道:“爸爸,你只要把我送到了就行,用不着在外边等,完事了我自己回家。”
不到九点钟,黄瀚直接走进了祝厂长家的院子,这个时代的人家跟后世人家的区别就是有人在家之时,一般情况下不关门,方便人家来串门子。
“祝叔叔在家吗?”
黄瀚没有进人家的堂屋,客客气气喊了一声。
屋子里出来一个四十岁不到的女人,穿着打扮在这个时期应该比较时髦,黄瀚认识她,知道她在县物资局工作,是祝厂长的老婆。
煤球厂隶属于燃料公司,物资局管理着燃料公司、木材公司、金属公司等等,都是国营单位。
“刘阿姨,你好,我是黄道舟的儿子,我爸爸今天早上撞大运了,在去乡下钓鱼的路上逮住了一只老鳖。
他早就想着来看看祝叔叔,可是家里太穷了,连个伴手礼都拿不出,今天得了一个老鳖,特意让我送来。”
这时祝厂长也走了出来,一脸懵逼,满脑子大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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