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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拿出一瓶包装得很好的白酒,问道,而我则矜持地点了点头。
大哥出去几个月,看上去精明了一些,胡子头发也整得相当板正,利落,和以前那个一年四季穿着工装,低头走路的大哥有云泥之别。
“小龙,听说你给老板在开车?”
大哥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嫂子在一边插话说:“小龙好能干,上次还一次性拿了两万块回来呢,工资也比以前高了,厂里还给他办了五险一金,待遇比车间主任也不差啥了。”
大哥一愣,盯了一眼嫂子,笑容变得不自然,他将一个小酒杯拿过来,我伸手接过,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脾气大吗?”
“额……”
我笑着说:“苏老板人挺好的,我下周才拿驾照,那个时候才算正式上岗。”
“吱!”
大哥呡了一口酒说:“我来厂里早,以前见过老板,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和我们老家的社会大哥没俩样,你以后在他手里干活儿,啥事儿你都得多长个心眼。”
“恩,我知道的。”
“哎呀,你一回来就知道说,赶紧吃菜吧。”
嫂子在一旁招呼。
很快,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大哥喝得满脸通红,嘴里嚷嚷道:“你知道上海的楼有多高么?高耸入云,像是插进白云里一样,看得眩晕,上海人都有钱,恩,有钱……”
大哥以前不喝酒的,但不知道为啥现在喝酒了,而且,似乎酒品还不咋好。
“你吃你的菜吧,去了上海一趟,看不起我做的菜啦?”
嫂子嗔怒道。
大哥又喝了一口,脸腮微鼓,半眯着眼睛说:“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我老婆,额……老婆,上海的女人个个肤白貌美,呵呵……真的,好漂亮。”
嫂子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我见状,赶紧说了两句,冲进了浴室,我管不了那么多,准备洗个澡就睡觉。
人家两口子,这么久不在一起,**,今天晚上注定要燎原的。
可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刚有点睡意,就被隔壁的争吵吵醒,随即便听见房门一声巨响,我冲出来的时间,就看见嫂子穿着长裙,捂着嘴唇,哭泣地跑了出去。
“大哥,怎么了,咋还吵起来了?”
我站在他们我是门口,看着地上散落的床单问道。
“哼……吵架不很正常嘛?她自己没魅力,怪谁,怪我啊?”
大哥明显不清醒,说话糊里糊涂的。
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撕开的避孕套包装,阴沉着脸,啥也没说地回了卧室。
人家两口子,我真没权利去说什么,何况也没有血缘关系,说多了,人家该觉得我不懂事儿了。
……
凌晨,一个黑色的身影钻进了我的房间。
一个身体小心翼翼地上了我的床,生怕吵醒我,但我的床不大,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人影只能侧着躺下,感觉自己半个屁股还晃荡在空中,她思考再三,伸出双臂环绕着我的脖子,将身子往里挤了挤。
瞬间,我被惊醒。
自从刺伤周霸天以后,我都变得很敏感。
“谁?”
我欲翻身摸刀。
一个手掌捂着我的嘴巴,感觉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弄得我心底发痒。
“别叫,是我。”
啊?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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