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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咱们聂家厨子做的鱼,那可是宛城一绝!”
聂凯平也笑着迎上来,傅竟行不置可否,随聂明蓉去了聂家宴客的浣花厅,他在首位坐下来,目光随意看去,熙熙攘攘坐满了人,却独不见了聂掌珠。
聂明蓉挽着聂嫣蓉的手坐下来,吩咐佣人上菜。
宾主尽欢。
傅竟行离开聂家的时候,傅聂两家的婚事已然订下,傅家这样门庭,又向来行事大方,长子长媳的聘礼,自然是天价,聂明蓉到此时,笑容里才有了一分真切,可到底,心底还是觉得遗憾。
送走傅竟行之后,聂明蓉就喝退了佣人,叫了脸色嫣然的聂嫣蓉:“跟我上楼。”
聂嫣蓉本就心思聪慧,经此一变,她自然已经猜到了事情大半缘由。
这样‘天大的喜事’,她面上却无半点喜色,眼底反而蒙了一层说不出的屈辱与哀色。
聂明蓉却瞧不得她这样得了便宜还抱屈的表情,酒气上涌,她一咬牙,抬手就是一耳光搧在了聂嫣蓉的脸上。
“长姐为何打我!”
聂嫣蓉虽然不如他人那样受宠,但从小到大也没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猝不及防的一耳光,要她怔住,却眸中染了怒火。
“为何打你,你心里清楚!
那枚珍珠发卡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给掌珠戴了这个!
你别告诉我你是无心之举,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两年,掌珠都没有再戴过这枚发卡了吧!”
聂明蓉一字一句的质问,腾时逼的聂嫣蓉垂下泪来:“在长姐眼中,掌珠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纵然是无心之举,在长姐眼里也是煞费心机,更何况,婚事是长姐答应,长姐自去傅家说明白不就行了!”
聂明蓉一声冷笑:“你放心,我当然会与他说清楚,只是我如今问的是,你为何要这样做!”
“长姐以为我是捡了大便宜?还是在长姐的心里,我就只配得上别人用剩下的?”
聂嫣蓉渐渐止了眼泪,她自认自己做事问心无愧,那一夜给掌珠梳妆打扮,不过是在首饰匣子里看到了那发卡,一时感触方才给掌珠戴上了,再说了,她就算是有心算计,她怎么能算得掌珠会把发卡落下,傅竟行会拿到发卡,又发现上面刻的字呢?
若真如此,她岂不是未卜先知了?
“你是我亲妹妹聂嫣蓉!
你想什么我会不清楚?今日之事,你敢否认,你心中不曾欢喜?”
聂明蓉眸色锐利,直刺的聂嫣蓉眸子一倏:“姊妹两人,李代桃僵,长姐不问一声我是否委屈是否愿意,上来就是兴师问罪,在长姐心里,怕是只有掌珠这一个亲妹妹吧!”
聂明蓉不由冷笑:“你若不愿,宴席上会那样眼巴巴儿的望着人家,你瞧瞧现在你的脸色,聂嫣蓉!
你真当我是傻子这般好糊弄!”
聂嫣蓉眼底渐渐蓄了泪,她抬起头看着聂明蓉,一字一句开了口:“长姐,我聂嫣蓉就算再不堪,也不会觊觎自己妹妹的东西,我这就去傅家,我亲口告诉傅竟行,那一日是掌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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