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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也不算吃亏,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掌珠安静的说完,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傅竟行却伸手拉住了她。
他唇角绷的那么紧,神色里渐渐带了说不上的怪异,好一会儿,他方才开了口:“掌珠,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姐夫对不起的人,只有二姐而已。”
“掌珠,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夜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尊重我母亲的意愿,我不会答应和她订婚,她是个合适的妻子人选,又恰好与我有那么一些渊源,仅此而已。”
他看着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与人解释他为什么会答应和聂嫣蓉订婚。
“可是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叫您一声姐夫的,是不是?”
掌珠缓缓的笑出来:“所以,这件事。”
掌珠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会一辈子封死在心里,你放心。”
她低头,掰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
在他又要伸手拉她那一刻,她忽然落了一滴泪:“求你了,到此为止吧。”
那颗泪,就落在他的掌心里,滚烫的,锥心的。
他终究还是没有再拉住她。
看着她下车,走入毛毛的细雨之中,很快的,她的身影就消失无踪了。
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倒了一杯热水,一口气喝光,许是水太热了,她被烫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她放下杯子,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凌乱的口脂和微肿的唇,她沉默着,不说话,也止了眼泪,只是用毛巾,狠狠的擦拭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唇瓣,一下,两下,直到最后,那本就被咬破的唇,再一次的破裂开来,缓缓淌出血来。
聂掌珠,你不要成为不知廉耻的人,不要,不要!
笃笃的叩门声响起,聂嫣蓉欢快的笑声响起来:“掌珠快来,帮我选一选订婚时要穿的礼服,哎呀,我挑的眼睛都花了……”
掌珠慌忙止了眼泪,低头捧了凉水洗脸,匆匆应了一声:“就来了……”
“快点啊,我去叫大姐!”
聂嫣蓉的脚步声远去了,掌珠缓缓的直起身子,镜子里那一张姣好的脸,一点一点的模糊了。
傅竟行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挂断电话,点了一支烟,烦躁的一拳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
兰居的公寓。
江露云躺在凌乱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相框,似乎是睡着了,睫毛上却又挂着泪。
傅竟行打开公寓的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房间里的气味很不好闻,他拉开窗帘,开了窗子,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江露云缓缓的睁开眼,抬手去挡那刺眼的光,窗子边站着的男人,高大的身形有些模糊了,只有那轮廓,透着让人安心的熟悉。
江露云强撑着坐起来,低低的呢喃:“屹然,是你吗屹然……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放不下我……屹然,让我跟你一起走吧……求你了……”
她对着那身影,伸出手臂,赤着脚不管不顾的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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