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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爷爷,还有大伯二伯三伯。”
杜嵇山穿着毛坎肩笑呵呵看着镜头,喝了酒的缘故,满面红光。
镜头再一转,透着门缝。
“这是我大伯母和二伯母,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温柔大方的大伯母朝门外挥了挥手。
二丫笑嘻嘻走开了。
镜头最后定格在电视机前的沙发里。
先是松枝绿的裤角,两条腿敞着,坐姿随意。
镜头渐渐向上。
浅绿色袖口卷了两圈,是他的两只手,指甲修的很短,骨骼分明,手背能看到微凸起的青筋脉络。
他左手手指夹着半根烟,右手轻轻捏着一只草莓的尾巴,漫不经心。
二丫手一哆嗦。
镜头最后慢吞吞上移。
是一对干干净净的衬衣领子,领口微敞。
领口向上依次是喉结,下颚,嘴唇。
然后——
胡唯端端正正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镜头里。
他头发很短,漆黑,与眉毛,眼仁,如出一辙。
剑眉星目,正气十足。
他对着镜头微笑时,身上的英武气淡了,又多了些孩子顽劣。
此时二丫手有些抖,不知道是举着手机的时间太长还是屋里热的,她咽了下口水,在镜头后说。
“这是胡唯。”
等到真正上场那天,二丫充分发挥小时候和姥姥一起扛白菜搬水缸的实力,在学院一众被“逼上梁山”
弱风扶柳的女孩中格外扎眼,毫不意外拿了个第一。
而拿第一的代价就是:胳膊脱臼了。
那时章涛远没有现在这样讨厌,还是有着同情心的阳光好少年,见她歪着胳膊慢吞吞从草坪往边上移,还停下来问:“怎么了你?”
二丫手保持着推出铅球的姿势,如同钢铁雕塑般坚毅地表情:“扭着了。”
章涛气喘吁吁插腰,胸前后背用别针别着红色号码牌:“能动吗?”
二丫试着动了动,疼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不能。”
“唉……走吧走吧!”
章涛扶着她暂时下场,喊来班里两个人陪她去医务室。
就是那时,章涛才对杜豌这个人,存了些好感和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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