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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脑海中充斥着被子底下的情形,衣不蔽体的,泪眼涟涟的,充满着惊慌害怕的,或是已经被染了脏污的......
被自己捏在掌心的猎物,逃了这么久也该抓回来教训教训了。
手下好像连带着揪住了一团丝滑的头发,刚要忽的使力,却突然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死死按下。
裴争不耐烦的抬眼,“赵将军,这是做什么?”
“裴大人,半夜闯进我的营房中,却问我要做什么,我还想问问裴大人意欲何为?”
说着掌心加了力气,与裴争在用内力暗暗较量着。
气氛顿时陷入僵持。
忽的,裴争笑了笑,随即松开手。
“赵将军,这么紧张这被子底下的人,莫非是军营藏娇?”
“......是,又如何?”
裴争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赵隶棠,“不如何,这军营生活枯燥无味,是该找些其他乐趣。”
“既然裴大人知道了,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打扰我二人吗?”
“打扰?赵将军是这样想的?我只是好心想为将军指点一二罢了。”
“不必。”
赵隶棠搂了搂床上的那一小团,“我二人愉悦得很,你那点闲情雅致用来打发你那些莺莺燕燕去吧。”
裴争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团被子不语,眼神似乎能够洞穿底下的人儿似的。
可惜那小团子仍然安安静静的,丝毫没有反应。
好,很好。
他的耐心还没被消磨殆尽,就是要这种慢慢把网收紧的感觉才更合他的心意。
裴争手指在宽大的衣袖底下捏紧又放松,喝的那点酒根本不足够压下心头的躁乱,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才能保证说出的话还带有分寸。
“既然如此,那赵将军请便。”
裴争站在营房门边,一手撩起帘子,察觉到身后一直在紧紧注视着自己的赵隶棠,他唇角勾了勾。
“忘了告诉赵将军,我在城中还有些事要办,恐怕会在此地多耽误些时日了。”
赵隶棠脸色一僵。
“换句话说就是,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随即帘子微动,玄色衣袍隐没在黑夜中。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进来,营房内又恢复了一片鸦雀无声。
赵隶棠将怀中的被子扯开,想看看小人儿的状况,他在被子底下未免太过安静了些。
结果包裹在被子中的小人儿紧闭着双眼,怎么叫也叫不醒,原本有些红润了的脸颊此刻也苍白如纸。
原来他不是安静,而是早就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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