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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你若是把门打开,再指使子辰喂谖儿鱼皮花生,到是天衣无缝。”
程氏惊出一声冷汗,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夫人笑道:“害我们谖儿的可不是一般有心计的人,特意选了鱼皮花生,裹在花生上的那层油炸面粉在喉咙里经由唾液一浸膨胀,犹如软塞将气管堵得牢牢的,一定是安了想要谖儿必死的心,这次谖儿能逃过一劫,焉知不是祖宗显灵、老夫人福泽深厚惠及子孙的缘故!”
程氏听了像从梦中惊醒般道:“幸亏我生来愚笨,这样攻于心计的毒计我便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比不得那些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连医术也通的博学之人。”
老夫人自然听得出她含沙射影指的谁,只不过刚才燕倚梦救了谖儿,况且她表现出的担忧急痛并不比许氏少一分……
“把子辰带来问话。”
程氏脸色一僵,有些站立不稳。
不过一会儿,子辰被人带了进来,摁在地上跪着。
老夫人微蹙着眉,眼神很是傲慢:“我且问你,你今儿是不是去过谖儿睡觉的内室。”
程氏紧紧攥紧手里的帕子,两眼直直地盯着子辰,生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坠入于万劫不复的话来。
“是,老夫人。”
子辰不亢不卑地答道。
“你进去干嘛?”
程氏将手捂住胸口,心跳得太快了。
“我依稀看见有个人影从内室闪了出来,不像是个女人,心里奇怪,谖妹妹在里面睡觉,怎么会有男人出入,便进去想告诉谖妹妹的奶妈,却发现谖妹妹出事了,我当时吓坏了,忙跑出去寻人救谖妹妹,正好看见谖妹妹的两个奶妈,便告诉了她们……”
程氏闭了闭眼,长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子辰的这段话与两个奶妈方才所说有出入,老夫人凌厉地质疑地看着两个奶妈。
李妈妈忙磕了个头掩饰道:“辰公子撞了王妈妈之后,才告诉我们小姐出事了。”
老夫人料想子辰只有五岁,话语可信度应该比两位奶妈高,威严地问道:“她们说的可是真话。”
子辰点点头。
两个奶妈虚脱般松了口气。
老夫人心里狐疑,不禁向许氏看去,她仍是一副柔顺的样子,与平日无二,似乎对找出真凶不是太在意。
老夫人见状,心里更是纳闷。
燕倚梦回到自己的竹猗轩,蝶舞服侍她沐浴更衣,重新梳妆。
她纤纤玉指在首饰盒里轻轻的扒拉,拿起一只蝶恋花的金步摇往燕倚梦头上插:“小姐,你说——华太医为什么会那么说?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燕倚梦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就算看出来又如何?又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来个死不承认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荣禧堂的小丫头来传老夫人的话,叫她赶紧过去。
蝶舞有些奇怪:“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姨娘,现在叫姨娘过去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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