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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奥军便抛弃了所有辎重,仅仅携带了武器和盔甲轻装快行。
刚刚睡醒的阿方索惊闻友军离去,连忙喊来奥军使者问话。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合兵一处,一起进军威尼斯吗?为什么奥地利擅自离开了?”
奥地利使者礼节周到地躬身俯首:“回禀国王陛下,我奥地利国内突发变数,实在无力与贵军继续联合。
此番擅自离开,实乃无奈之策。”
“公爵已命我带来赔礼十箱杜卡特金币,我军放弃的全部辎重,也请贵军一并收下,聊表歉意。”
他从袖子里取出两本书信,“这是公爵大人亲笔所书的道歉信与求婚柬,烦请陛下明察。”
虽然奥地利使者低声下气,礼数不亏,但阿方索一眨眼就明白,自己被人卖了!
他粗暴地撕开书信,浑浊昏花的老眼在信上略扫几眼便须发倒矗,愤怒地将信掷于地面。
“弗、雷、德、里、克,无耻!
竟然背着我单独和威尼斯人议和,他没有一丝贵族信誉的吗?”
使者战栗不止,伏地连声请罪。
“呼……”
阿方索又骂了几句,再撕开另一封书信。
信件确是弗雷德里克亲笔所书,这弯弯扭扭的字样一看就是现学的伊比利亚文字。
“笑话!”
他只读了前三行,怒极反笑,吼叫着将书信撕成碎片,抓起手边的酒杯砸到使者的头上。
“他妈的叛徒,背叛了我,还妄想娶我特拉斯塔玛拉家族的女儿?做梦!
让他去死!”
说罢,他取下墙上长槊,作势要刺死使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庇鲁斯大公托科及时拦住了他。
“陛下不可!
奥地利公爵言而无信,取死有道,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将怒火撒在一个小使者的身上啊将置陛下威严于何地?”
使者吓昏了头,连滚带爬地躲在墙角,不敢正视船舱内众人。
所有随军而来的那不勒斯贵族无不投来怒气冲冲的视线,尤其是阿方索的私生子斐迪南,瞪他的眼神宛如在瞪杀父仇人。
“呼,呼,呼。”
托科劝得口干舌燥,总算劝说阿方索放弃了斩杀使者的想法。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夫听闻东罗马宫廷一直流行两种最残酷的刑法。”
阿方索露出残忍的笑意,“来人,给我将他挖眼阉割!
以儆效尤!”
“啊?”
被挖眼阉割,简直生不如死,使者大惊失色,“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我这不是在饶你的命嘛。”
阿方索发出疯子般的大笑,厉声呵斥:“拖下去!”
左右卫兵立即将其拖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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