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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柚伸手环着她的腰,声音很低落:“母亲也不要去。”
“右右,是不是有谁同你说了什么?”
流枘心思细腻,她联想到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些事情,姣好的面容很快覆盖上一层寒霜。
小孩懵懵懂懂地点头,又摇头,眼中的委屈与迷茫之色不容忽视:“很多人说,母亲要跟父君和离。”
“云姑。”
流枘蹙眉,吩咐:“谁同姑娘说过这些闲话,通通押着,送去王君跟前。”
云姑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但这个时候若不劝着,王君和夫人必定得再起争执,她迂回道:“夫人,后院之事,何须捅到王君跟前去,直接压来青鸾院,臣替夫人处置他们。”
南柚:“云姑不必走这一趟了。
昨日夜里,父君已让孚祗将我外院的人都换了一遍,严加惩戒了。”
云姑松了一口气,道:“王君对姑娘上心,再挑上去的人必然都是好的。”
南柚抬头,眼巴巴地瞅着流枘,黑瞳里湿漉漉的蒙着雾气,声音里压抑着不甚明晰的哭意:“母亲不要右右和父君了吗?”
云姑很自觉地退出了花廊。
“右右,你五千岁了,听你父君说,政事之上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了。”
流枘拉着南柚坐在长椅上,声音悦耳:“外面的一些流言,你或多或少都有耳闻,母亲不瞒着你。”
“你父君与母亲现在,关系确实不好。”
“母亲不欲同他争执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因此想回妖界住一段时日。”
南柚将这些字眼逐一消化后,问:“母亲与父君争执,是因为上秧仙君吗?”
流枘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个名字,她蹙着眉,像是在思索如何同南柚解释这段她尚且理解不了的关系。
“右右,母亲与上秧仙君并不如外界所说那样,便是从前有的心思,早也在与你父君成亲那日灭了。”
“上秧仙君五十年前才丧了妻,母亲这个时候邀他前来星界,父君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南柚劝她。
“为君者多疑,他不信的事,任由我说破了天,也还是不信,母亲做事问心无愧,没必要凑上去白白让人看笑话。”
流枘爱怜地触了触南柚的脸蛋,如此说道。
“必然无人敢笑话。
父君对母亲的宠爱,整个深宫乃至六界都有耳闻,这么多年,父君始终如一,深宫不进新人,这些话,只要母亲与父君明说,误会定能消除,和好如初。”
南柚撒娇地蹭了蹭流枘的掌心。
“人人都说我得你父君宠爱,占尽深情,这深宫只我一人,日子久了,许他自己也那样认为了。”
流枘笑了一下:“母亲身为鸾雀族公主,嫁了他,生了你,放弃了族中少族长的竞选,原本也能享男色,左拥右抱,又有何人敢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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