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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襄县主实在受不了了,她也是常在市井间游玩儿的人,见多了男男女女一起游玩、嬉戏的场景。
但像这般,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勾搭的厚颜男女,还、还真是头一回。
尤其是这个男人,她也认得,是安同郡主的夫君,京兆韦氏的韦源。
定襄县主见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一副对妻子情深意重的模样,那时她还以为这厮是个好夫君。
没想到呀没想到,背地里他竟是这般嘴脸。
难道他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眼中赤裸裸的渴望是奔着他的紫衣玉带去的?!
要知道,紫衣、绯衣可是身份的象征呀,但凡是能穿这两种颜色服饰的人,要么是勋贵高官,要么便是贵族子弟。
而白、皂、褐三种颜色,则是庶民的象征。
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一个求权,一个贪色,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定襄县主越想越气,唰的一声,鞭子朝那女子身上抽去。
“哎呀!”
比起刚才的无病呻吟、故作娇弱,这声的哎呀,绝对货真价实。
只见那女子就地一滚,慌忙躲开那鞭子。
“你是何人?为何无故伤人?”
韦源正跟小美人儿勾搭得带劲,眼瞅着就能将她‘劝’上牛车,两人找个清净之所,谈谈人生说说理想什么的。
却猛不丁的杀出个搅局的,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在他堂堂郡马爷前撒野!
?
“哼,为何无故伤人,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想找美姬大可出门北拐,平康坊北三曲的美人儿随便挑,在这里勾勾搭搭,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堵塞交通呢。”
定襄县主收回鞭子,用鞭稍指了指后面壮观的一片牛车,冷声嘲讽道。
“你、你是?”
韦源看着这红衣女子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哪家的贵女。
不过,敢在人前挥鞭的人,应该不是一般官宦家的小娘子。
难道是哪位皇亲家的女儿或者亲戚?
想到这里,韦源带电的桃花眼儿闪烁了下,他快速在脑海里翻找着京中上流社会的资料。
但定襄县主却不给他这个时间,抬眼见那女子又凑了上来,再次挥出鞭子,厉声呵斥道:“你想勾搭男人,只管去隔壁,或者去西市酒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给我滚?”
白衣女子怯怯的看着定襄县主,仿佛被吓坏了一般,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能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定襄县主才不把一个庶民放在眼里,她冷冷一下,手持鞭子的手轻轻扬了扬,“怎么?听不懂本县主的话?”
县主?
白衣女子泫然欲泣的表情一顿,双眼慌乱的闪了闪,随后想到了什么,忙用帕子捂着脸,道:“可是崔八娘子襄城县主?奴只是路过,并不曾得罪您,您为何?早就听说县主娘子性子暴烈如火,今日一瞧——”
白衣女子还想说两句,影射下‘县主仗势欺人’,却不想定襄县主脸色一沉,二话没说的甩出鞭子:“放肆!
真是讨打!”
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的吓吓人,而是实打实的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哎呦~~”
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响起,吓得一旁的韦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心说,难怪人家都说崔八娶了个悍妻呢,现在看来,此话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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