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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扬并未将自己如何神勇地将钱景图打倒在地捅进医院的事情托盘而出,也未曾将自己手掌握有钱景图大量犯罪事实的情况告之杨军正。
陈清扬留了个心眼,这个把柄留在自己手确实比抖落出去要好得多。
当然,陈清扬不会去做对不起杨军正的事情。
实际上打倒钱景图已然算是帮了杨军正的大忙,他手掌握了钱景图的犯罪事实,即便不举报到纪检部门,钱景图心也自然会暗自盘桓一番,至少一个月后的县委选举是再也不会参与其了。
如此看来,杨军正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钱景图毕竟是副处级干部,在这座县委大院以及开原县盘踞二十余年。
他手的关系究竟有多庞大陈清扬并不清楚,但决然不会比杨军正少上太多。
手握有这一张牌不敢说对自己有多大的好处,但至少必然是有益无害!
更何况,钱景图手上还握有两百余万的现金,两世为人皆为钱而犯愁的陈清扬,若说对此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怕是鬼神难信!
杨军正见陈清扬神思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立了大功,这次我虽然谈不上有功劳,好在挽回了过错。
想必下个月的选举自然会大获全胜!
你放心,我杨军正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以后你出手的斑鳜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以高价处理殆尽,这谈不上是假公济私吧?哈哈!”
陈清扬淡然一笑,“其实,我已经大致猜测到了这张件里的内容。
杨叔,我很好奇您下一步将会怎么做,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杨军正微微皱眉:“措施?没有想过,我这个人虽然正直,但并不迂腐,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实不相瞒我也并不想将这三人如何如何!
只要他们以后不再犯事,这一次我也就忍了!”
听闻杨军正的话,陈清扬心不由得泛起一丝深深的无奈之感,眼前这位壮实的年人实在不适合从政,怪不得始终融不进那个圈子。
玩弄政治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头脑,更是手段,尤其是政敌之间,倘若不能做到落井下石,想要上位无异于天方夜谭。
杨军正单纯地以为他的容让会博得对方的好感,直至收手,然而这泼出去的水可能收回吗?
陈清扬脸色一沉,说道:“杨叔,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看看这张件,当然如果现在您认为这个依然算得上是机密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杨军正迟疑半晌,死死地盯住陈清扬,“确实还是机密,但是我可以给你看,一个人的一生倘若不能有个可以和自己分享秘密的人,那将会很无趣!”
陈清扬并未来及品味杨军正的话,一张菲薄却又无比沉重的件便落入手掌之。
陈清扬看得很仔细,一个字也未曾落下,整整呆立半分钟方才反应过来。
他先前说自己已经大致领会到这张件的主旨精神,这并非是在胡言乱语。
“颍上镇开”
五个字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事实与陈清扬所想象得果然差别不大。
这位港商复姓欧阳,名碧华。
七十年代随波逐流赶往香港,二十余年的时间里做过擦鞋匠,做过搬运工,做过销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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