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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喝了半杯白水,才继续道,“况且,那些人最开始,似乎并不急于将我们置于死地,是我俩为了自保下了死手,那些人也才发狠的。”
玄汐倒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下意识地抚了抚下巴,似在回想苏岚话语中的细节。
苏岚倒是指着那带着血的半截箭头,看向金日磾,微微一笑道:“可瞧出什么来?你若真觉察了,可都给我说出来。
说来,我这伤还是因你而受的。”
“怎是因我?”
金日磾瞪了苏岚一眼,他虽生的高大健硕,可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在长平时,倒是激出了他的沉稳老练,可和苏岚相熟之后,又彼此交了底,有了底气后,少年心性也渐渐显露出来。
“你且说你今夜去见了谁。”
苏岚虽是年龄没有长他多少,倒是一副对待弟弟的态度,“我的护卫可全都保护你去了,我才大意招人算计。
若是我的护卫在,我还能如此狼狈?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伤的。”
“你怎的埋怨我?”
金日磾撇了撇嘴,可到底有了几分内疚,“你一个将军,怎的离了护卫,便遭人算计,还受了伤。
你可还是西北最为名声煊赫的将军,难道就这样弱?”
说完还啧啧了两声。
“我养护卫,就是为了保护我。”
苏岚见玄汐仍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着打趣金日磾,“我名声煊赫,是因我善筹谋,有狠劲。
你知道我比你强在何处?我用脑子打仗,你呢?”
金日磾被她噎住,停了一会,倒是噙着坏笑,道:“话说回来,躺在那的,那位司徒岩若也是名噪一时之人,他不应该在崖关和我大哥打仗,怎的在这?况且,我记着你俩应当是仇人才对,怎的把酒言欢,还同乘一骑。”
“我瞧他伤势严重,且多在背上,想是突围时,替你挡的。
你俩到底是何等关系,他会这般护你?若是我,巴不得我的对头,就死了,还替你挡箭?”
金日磾越说便越是兴奋,似是猜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啧啧啧,你不带护卫,还不是为了背着人去见他,方才玄郎也说了,活该你受此一劫。”
“怎的说的我好像偷汉子一般。”
苏岚夸张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还年轻,懂个啥?”
“这只箭,我瞧着像,扎鲁赫北边铁场铸造的。”
金日磾忽的收敛了脸上的玩笑神色,神情颇是严肃,“我讲的是真的,你信我。”
“北边铁场?”
一直沉默的玄汐忽的开口,“扎鲁赫人如何造这箭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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