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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自己对她除了痛恨之外再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甘心。
重华今天受了生母的刺激,心情非常糟糕,再被钟唯唯这样一刺激,控制不住的愤怒:
“钟唯唯,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朕看不透。
你之所以肆无忌惮,不把韦柔和太后看在眼里,不过是因为知道朕不会让她们动你而已。”
他说的都有道理,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深知他性情脾气,知道他护短好面子又强势,所以才能强势回应韦柔的挑衅,才敢在韦太后向她下手时躲在他背后。
钟唯唯坦然承认:“陛下说的都对,陛下再英明不过,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有用时就讨好,无用时就一脚踹开,就连装都不屑于装。
她所仗着的,不过是他喜欢她。
谁说他不计较?他计较得要死!
看到钟唯唯满不在乎的样子,重华忍无可忍,赤红了眼,倾身过来抓她:“你信不信,朕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钟唯唯见他神情可怕,立即转身要逃,却被他拽住了脚踝,使劲一拉,合身压上。
她吓得泪眼婆娑,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陛下,陛下,师兄……我错了,求您放开我。”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重华紧紧攥住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低声冷笑:“你不是不怕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重华的胸膛贴着钟唯唯的后背,他强劲跳动的心贴在她的心上,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发间耳边脸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闯入到钟唯唯的鼻腔里,再勾起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钟唯唯溃不成军,大哭出声:“我错了,我错了!
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重华恶意地碾压着她,看着她粉红色的耳根和脸庞,心神荡漾,恨不得就此与她一道同登极乐。
他低喘着气,极力用凶悍的语言来掩盖颤抖的语气:“你想得美!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要我放过你,除非下辈子!”
他看到她长而疏朗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颤抖,看到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因为他的拖曳而散开衣领,露出深红的里衣和雪白的肌肤,形状美好的锁骨就像是一朵鲜嫩的花蕾,诱惑着他去采撷。
重华低头狠狠咬上,凶狠如猛兽。
钟唯唯又痛又怕,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疯了似地推打着重华,拼命咬着他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却刺激了重华凶悍的性子。
他将她翻过来,牢牢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幽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好奇朕到底在用什么香料吗?你不是劝告朕说,石楠花的香味不好闻吗?朕告诉你,那不是什么石楠花香,而是龙精的味道。
不要说你不懂,你懂得的,对不对?”
他明明这样恨她,偏偏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她。
重华心中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说是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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