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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回到家,刚把买来的三本书放书架,范智森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家。
“在,我去开门。”
严贺禹穿上大衣下楼。
范智森给他送来春联,手写体。
“严总,你看看这字怎么样。”
他又备了几副印刷体春联,随严贺禹挑选。
严贺禹将春联在中岛台小心翼翼展开,他小时候练过书法,虽然学得不精,只是去书法班里凑热闹,找大一点的小伙伴玩,但也略懂一点。
“谁写的?”
他问。
范智森说:“温笛爷爷。
他老人家每年都自己写春联,我拿了几副来。”
他本人没有欣赏水准,再值钱的字画,在他眼里不如一包烟实在。
鉴于严贺禹对温家一切都感兴趣,他拿一副送他。
“怎么样?温老爷子可是我们江城书法协会的会长。”
严贺禹盯着春联看,心里犯嘀咕,这样的书法水平,似乎不该出自温老爷子之手。
也许是敷衍了事写写。
又感觉不应该。
热爱书法的人,任何时候对待自己的作品都是一板一眼。
“不错吧?”
范智森是外行,看个门道,反正这样的草书,他练个十年八年也写不出。
就算照葫芦画瓢也画不出。
严贺禹口是心非道:“挺好。”
他留下温爷爷手写的那副春联,问范智森,贴春联是不是有讲究。
范智森更不懂,“自己觉得哪个时间段好,就哪个时间段贴。”
他环顾挑高七八米的客厅,越看越觉得冷清。
“严总,等年后,我给你雇几个工人吧。
厨师的话,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不用,年后管家和崔姨他们过来。”
范智森连连点头,“那就好。”
他坐了十多分钟,告辞。
严贺禹送走范智森,接着欣赏那副春联,有那么一瞬,他怀疑是不是温笛写的。
下一秒,他自己给否认掉。
最近魔障,看什么都能跟温笛联系到一块。
他选了大年三十的早上贴春联。
一个人贴春联,全凭感觉。
贴好,下联贴得有点歪,他又略调整。
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最近设了铃声,声音在宽阔的客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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