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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竹想了想,她提这个要求,确实不太现实。
但转念一想,就算这要求没法现实,她也绝不能便宜了谢君泽,她气定神闲的看向谢君泽:“反正我不管,难不成我要受白白的受这五十大板吗?”
看来,这丫头不讨个公道绝不罢休。
此此事出无奈,谢君泽斜她一眼,不想因此事跟这丫头关系闹太僵:“最多,朕帮你擦擦屁股。”
他不过随便一说,江白竹的脸却刷的一下红透了,迅速将脸一别:“陛下胡说什么?”
难得看到她这样,谢君泽也想逗逗她,他跟着凑到她的跟前,硬是闯入她的视线之中,令她躲无可躲:“为什么不可?”
江白竹又是一躲:“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不行。”
越是问不出答案,谢君泽就越是好奇、兴奋:“赶快告诉朕,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不成?”
眼看谢君泽非要问个究竟,江白竹的眉皱得紧紧的,干脆回他一声:“对啊,就是有心上人。”
如此干脆的回答,谢君泽心里闪过淡淡的恼怒,面上兴奋的笑意怎么也没法维持下去,心里只是回荡着:这丫头有心上人了?究竟是哪个人能成为这丫头的心上人呢?
他心里很不舒服,可究竟不舒服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悦,谢君泽故作毫不在意:“你这奴才,也配喜欢别人吗?”
出身低贱怎么就不配喜欢别人吗?难道喜欢只配发生在皇亲贵族之间吗?
“对,你是九五之尊,全天下的百姓都要朝拜你,那是因为从小你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只因为你生在帝王家,你就能享受这些百姓一辈子都要瞩目仰望的殊荣,所以,你真的觉得你了不起吗?”
“谢君泽,人生而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哪怕你地位再尊贵,总有一天都要死的。”
江白竹十足看不起他这种自视甚高的样子,忍不住一口气就吼了出来。
可当她吼出来后,她就后悔了,谢君泽的脸色随着她落下的一句话一个字不断的阴沉下来,目光也渐渐变得阴寒起来。
被他那么阴冷的目光盯着,江白竹只觉有股寒意从脊背骨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要死了,她真要死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这回,该一命呜呼。
她害怕的瑟缩着双肩,将脑袋埋得低到不能再低,本以为谢君泽会大发雷霆,可等了良久,都不见半点动静。
冒着必死的决心,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脸,只见他早已坐在一处角落,面容被暗影所遮盖着,辨不出喜怒哀乐。
他、这是消气了吗?
“你真的认为帝王家就是一份殊荣吗?”
难道不是吗?
谢君泽的唇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若可以,我真愿意生在寻常百姓家。”
像这样的话,怎么会是帝王说出来的呢?
江白竹有些不相信,忙看向了谢君泽,他已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挡住透露她眼底的光。
江白竹朝他看过去,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传入她的鼻翼,清新淡雅,闻起来倒是挺舒服的。
她心中莫名一紧,谢君泽已经走到她的跟前,那双暖手覆盖在她的脑袋:“让你平白无故挨了五十大板,朕跟你道歉。”
脑袋处似有暖意传出来,江白竹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他忽然变得这么温柔,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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