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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选五（第6页）

他已经和那个男人对站在一起对视了很久了。

可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

于是纪卫开口了，他道：“是你把树上的雪弄下来的吗？”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还算正常。

“是。”

男人答

他的声音就想他的人一样，淡淡的，感受不到一丝情绪。

纪卫本来想还问“为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转了一个圈。

他说：“雪掉了我一身”

男人还算配合。

他答道：“嗯。”

就仿佛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或者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然后男人没再说话，纪卫也只能跟着一起沉默起来。

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只希望那人快些走。

或是有个地洞让他能跳下去。

也许他在男人面前连跳都不敢往跳。

纪卫觉得自己真怂。

他站的有些僵了。

可那人还在看着他。

他现在也不大肯定他是不是在看他了。

可不管怎样，他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

他得想想办法。

“所以?”

只听男人突然开口。

纪卫脑子里现在跟浆糊似的，突然听到那人说话，愣了愣，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但随即意识到那人是在问他。

所以?什么所以?纪卫感觉自己更懵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刚刚是在和我道歉?还是在问我想要什么补偿？纪卫感觉那人应该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也许是和男人对立而站太久了，而人家态度也还算友好，纪卫不由的放松了警惕。

他开始思考要怎么回男人的话了，他一开始是想让男人帮他把衣服弄干净的，看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觉得不妥。

纪卫因为紧张，或是高速思考，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思维已经开始有些渐渐跑偏了。

其实这人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凉凉的，不会让人反感，他想。

有些像昨天吃到的桔红糕。

软软的，甜甜的，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