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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轻候头枕在柔软的美人大腿上,美艳又迷人的昭月居美人们,正细细地剥着果子,两根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捏着果肉喂进他嘴里。
秋痕那悠扬悦耳的琵琶声是凤台城里许多人想听都听不到的,王轻候一边咬着果,一边跟着这曲子轻晃着架起的二郎腿。
清清亮亮的酒水滑进王轻候嘴里,溢出来的那些顺着下巴淌进他衣衫,时不时可以听到他放浪不羁的笑声,偶尔捉弄着那三五个美人,逗得美人笑声如银铃。
红绡软纱,温玉软枕,脂香醉人。
“铮——”
琵琶声骤然而停。
秋痕手掌按住琵琶,恨恨地盯着王轻候。
王轻候转过头来,一手捏着枕下美人的大腿,一边笑问道:“秋痕姑娘这是何意啊?本公子给的银子不够?”
“你们出去!”
秋痕气得脸颊都泛红,冷冷地对着昭月居的姑娘们发话。
昭月居的姑娘倒也是惯来晓得秋痕脾气大,可无奈人家一手琵琶就是弹得好,诗词书画又样样堪绝,极得老板看重,谁也不敢给她脸色。
这会儿她下了逐客令,姑娘们也只能退下。
退下时也会议论,真是个荡妇,扮什么清高,往日里是勾着王家的二公子,这会儿连人家弟弟都不放过,这是要把王家的男人全都勾引个遍?tqR1
王轻候一边给姑娘们送着飞吻,一边笑听着她们的窃窃私语,听着一乐,便对秋痕道:“怎么着,莫非秋痕姑娘跟她们说的一般,也对我有意,所以见不得我跟其他的姑娘亲近?”
“王三公子,今日方姑娘为了你赴险,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花天酒地!”
秋痕这是气不过。
“那不然呢?”
王轻候双手一摊好生无辜,“不如,秋痕姑娘教教我怎么做?”
“你至少也该去关心一下她怎么样了,今日城郊凶险,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秋痕气道。
“不会啊,又不是我叫她去的,她自己去的。”
王轻候笑道,“再者说,秋痕姑娘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看着我顶着一张跟王蓬絮八分相似的脸,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睹新人思旧人,你心间难过吧?”
秋痕别过头,泪水盈上来。
是啊,明明长得那么像的两人,行事为人,却天差地别!
王轻候见她这样,也只是失笑,摇了摇头提了壶酒,道:“你出去吧,别在这儿看着我给你自个儿心里添堵了,我自己呆会儿。”
秋痕抱起琵琶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一下,背着他说:“方姑娘是个好姑娘,王三公子,你莫要糟蹋了她。”
“我偏要。”
王轻候邪笑一声,“你管得着吗?”
“你!”
秋痕气得转过身,若非是她平日修养好,她怕是要破口大骂。
王轻候喝着酒,才不理她气急败坏。
烦死了,别人对她那么好做什么?要什么别人对她上心?烦死了,秋痕烦死了,越清古也烦死了,花漫时也烦,通通烦死了!
“小公子。”
抉月出现在门口。
“滚!”
抉月也烦死了,王轻候砸了酒壶摔在抉月脚边。
抉月早已对他喜怒无常的脾气见怪不怪,摇摇头叹声气,捡起脚边的酒壶走进来,温声劝道:“你少饮些吧,听小厮说,你今日怕是喝了有七八壶了,再喝下去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废话那么多!”
王轻候莫名其妙地发着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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