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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浅说了一句与当初王轻候相似的话。
方觉浅早已发觉,王轻候虽然一次又一次地贬低甚至辱骂抉月,但其实这未必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毕竟,谁能想象,让抉月也来一起参与暗害一位与神殿关系非凡的朝廷大官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昭月居,是必须顺从于朝廷和神殿才能存活的,若有忤逆意,便是葬命时。
既然王轻候不想让抉月死,方觉浅便也不会拖着抉月下水。
“方姑娘!”
抉月却拦下方觉浅,“小公子要杀李昌成,你可知是为什么?”
“你如何知道王轻候要做什么?”
方觉浅拧眉。
“你是能洞悉他要做什么,而我,是了解他。”
抉月将一个锦囊放进她手中,说道:“带回去给小公子,他会用得着的。”
方觉浅握着手中还有抉月体温的锦囊,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抉月道。
“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为了当年之事的负罪感?”
这简直是一个比方觉浅还要不能让人理解的人。
“我是为了你,我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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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对,你。”
“明白了,我活着可以保护他。”
抉月笑了一下,点头道:“方姑娘聪慧。”
“哟,现如今昭月居的老板都开始亲自接客了?莫不是昭月居经营不善,要关张大吉?”
四楼转角处的走廊上有个人倚着柱子,懒懒散散地拎了个酒杯,笑望着这边。
“原是靖清候。”
抉月拱了下手,算是行礼。
“别叫我什么靖清候,我乐意听你叫我越公子,就跟你这地方的小倌一样,叫得可好听了。”
当凤台里的两个无官无职又都可以横着走的人相遇,互相拆台,以及互相羞辱以示“尊重”
,那是必不可少的。
“越公子说笑。”
抉月声音清冷,有些漠然,“想来王后必不会希望看到越公子时常出入昭月居的,在下这处地方庙小,不敢供着您这位贵人。”
在这种时候他倒是显出他的底气来,人人不敢得罪的越清古,他却是可以挺直着腰板与其说话的。
越清古将拎着的酒杯砸在地上,冷笑道:“抉月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越公子又说笑了。”
抉月神色不改,“你何时给过昭月居脸面了?”
“两位慢吵,我先告辞。”
方觉浅也是觉得古怪,怎么个个都喜欢上抉月这儿找架吵,王轻候是,越清古也是。
“我跟你一起,破地儿当我稀罕呢!”
越清古心里头的火气,大概和他身上的红衣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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