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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神殿偏门外的阴艳先后等到了花漫时与卢辞。
她见花漫时一身伤痕,大惊之下要送她回府看医,花漫时却摆手:“我走不动了,你叫公子……算了,叫阿浅吧,过来背我。”
花漫时也深知,王轻候之无情,已是绝不可相信的地步了。
阴艳扶着花漫时坐在隐蔽处,道了一声:“花姐姐你等着我,我立刻叫阿浅小姐姐过来。”
便急匆匆去寻人。
凤台城很大,要找个人不容易。
方觉浅也料不着,花漫时为了使卢辞的说辞和身份更加可信,舍得背上这一身的刑罚,演出苦肉计。
所以当阴艳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扔了那碗刚刚送上来的鸡蛋面,便急忙跟着阴艳过去了。
王轻候看着一桌子刚上的串儿和鸡蛋面,叹声气,付了帐,也跟了过去。
花漫时早没了往日里那份妖娆泼辣,整个人都蔫蔫地倚在墙根,活像个叫花子。
见着方觉浅,她鼻头一酸,当即哭出来:“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快要疼死了。”
“我……我背你回去。”
方觉浅二话不说把花漫时扛起来,起身就要回府。
“我来吧,你不是饿得要死吗,哪儿还有力气?”
王轻候接过花漫时,双手将她抱起在胸前,又道:“谁让你这么做了,我有叫你演苦肉计吗?”
花漫时蜷在他胸前更加委屈,忍不住哭出声来:“公子你有没有良心,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呵,你要是真的扛不住扶南的手段,把真正的真相说出来,我可就被你害死了。”
王轻候一边走一边说,脸色并不好看。
“我不要你抱我,你放我下来!”
花漫时要气死了,踢着腿就要从他怀里下来。
王轻候……他还真个就把花漫时扔下去了!
“哼!”
然后他还气冲冲地走了!
好在方觉浅眼疾手快接住花漫时,将她背在背上。
花漫时豆大的泪珠儿滚下来,滚到方觉浅脖间,冰凉冰凉的,咬着樱唇人儿哭得一抖一抖的,也不像平日里那般黏乎了,抽抽答答地说:“其实公子是担心人家嘛,他干嘛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这么气人。”
方觉浅听着有些奇怪:“啊?担心你?”
“是啊。”
“没觉得啊。”
方觉浅个人认为,王轻候应该是真的怕花漫时出卖了他才对,他是绝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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