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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电闪雷鸣,花园的植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暴雨丝毫没有停的趋势。
小姑娘鼻涕眼泪蹭他满肩,哭声渐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应曲和低头一笑,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擦过她脸颊,感受到滚烫的温度不降反升,觉得不太好。
他将西米放倒在沙发上,去取车时顺便去了一趟后院,后院的小菜园被暴风雨糟蹋地一塌糊涂,ulrica的狗屋进水,它缩在屋檐下一角,看见应曲和,可怜巴巴冲过去,毛发湿透不敢扑进他怀里,只好委屈地摇摇尾巴。
应曲和安顿好ulrica,将车开到门口,取来雨衣,将西米裹得密密实实,只露出她一张小脸,带她去了医院。
清晨七点,街道上一片暴风雨后的萧条。
西米口干舌燥醒来,已经身处医院病房,手背上打着点滴,脊背一片清凉。
她坐起身,单身探进后背衣服里,背上伤痕处涂抹的药膏已经干硬。
应曲和靠坐在沙发上小憩,神色略显疲惫。
西米微微一怔。
他就这样……睡了一晚?想起昨晚让他给擦鼻涕,在他怀里痛哭……西米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她怕吵醒他,自己伸手去够床头的凉开水,指尖刚触碰到透明的玻璃杯,听见男人轻咳后清朗的嗓音:“有力气够水杯,没力气喊人?”
应曲和起身走过来,倒掉杯中凉开水,重新替她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加了点蜂蜜,递给她:“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
西米双手捧过水杯,低头喝了一口,不敢抬目直视他。
“油腻。”
应曲和临走前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等着,我去买早餐。”
西米盯着应曲和离去的背影,抓着残有他掌心温度的头发,心口似有蜜化开。
她蹙眉望着杯中蜂蜜,闻着有蜂蜜的味儿,却无蜂蜜的甜。
护士进来给她取点滴,处理好手背伤口,她下床取来蜂蜜尝尝。
蜂蜜有油菜花的香,吃下去几口才有一点点甜味。
西米皱眉努嘴,这蜂蜜也蛮奇怪。
应曲和带回一碗白粥,一个白水煮蛋,一小碟开胃的泡酸菜。
西米往粥里扒拉了小半碟泡胡萝卜,萝卜颗粒爽脆,只是……
“这家早餐店有二十多年历史,泡菜绝对正宗,它的酸一般人或许受不了,你感觉如何?”
应曲和的问话让西米白了脸,她挑起一粒胡萝卜粒,递到应曲和嘴边,“你尝尝。
我觉得,和你说的味道,差很远。”
他张嘴含住西米递来的食物,酸度正常,没有白粥冲淡味道,几乎连牙都跟着发软。
西米说:“我觉得它的酸味……很淡,几乎没有味道。
还有蜂蜜,也蛮奇怪,我连尝几口,才有一点点甜味。”
应曲和剥开白水蛋,将一颗光溜溜的白蛋搁在她的餐盘边缘,“生病嘴里没味道很正常。”
西米略抑郁地点点头,嘴里没味的感觉挺难受。
她捧起碗,两口气喝掉余下白粥。
医生替她检查体温,烧已经退了,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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